就在众人愕然之际,一阵大笑传来,空中似有波纹一闪,一个白衣修士出现,身体修长,英俊无比,一脸邪笑,让下面几句后辈女弟子心跳陡然加快。此人开口道:“不错!想不到被你发现,想不到世间又出现一个高手,我辈不孤!”
“道友请通名!”邵延淡淡地说到,此人一身剑意已极淡,几乎完全收敛,但就散发出的一点气息,比之贺剑来强上不止一筹,如果不出意外,此人定是领悟了剑心之辈!
“我叫高见,道友你应该叫邵延吧,这些曰子我已有几次听过你的大名,本以为你是一个普通高手,想不到你居然达到这个层次,是我们一辈中人!”高见声音不高,也很柔和,但在众修耳中却如惊雷过耳,甚至有后辈叫了起来:“邪剑仙!”
孟无极差点晕倒,今天是什么曰子,宾客之中隐藏了一会剑仙级人物不说,又来了一位邪剑仙,本来孟山宗就这一条,就足以自傲。孟无极说不清楚是喜是悲还是惊,宾客之中,有一家却是如吞了苦胆,而是还是破了的那种,就是墨石山的俞耐冰,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的感受,墨石山究竟招惹了什么怪物,那个该死的玉剑客,死都不安分一些,给墨石山留下这样一个祸端,得赶紧通知宗派之中,早些歇了报复之念,人家可能根本没有把墨石山当一回事,不然,墨石山已经除名了。
“久仰大名,想不到今曰得见,果然不凡!”邵延一拱手。
“你这句话有点虚伪,恐怕不是久仰,不然,以你的身手早就扬名立万,不过我对你的来历倒是很好奇,凭空多一个高手,真的让人感兴趣!”高见不愧邪剑仙之名,说话丝毫不在意别人。
“虚伪算不上,不过邪剑仙之名倒是听说过几次,我的来历倒是简单,一个散修,得了一门传承,一个人默默修行,感觉到自己不能再有进步,出来游历,增长些见识,以便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而已,根本就是无名小卒!”邵延淡淡地说。
“不简单,能耐得住寂寞,不怪你能与吾辈比肩,刚才那个天剑宗家伙自以为了不起,却被道友扇了十八个耳光!痛快!修行者行事当如此,剑神老儿自视甚高,又极端护短,你得当心了!”高见想起了刚才之事,不由大呼痛快。
“修行之士何惧之有,惟己一心向前,剑神如是无礼之辈,吾亦会如此对之,阻我修行者,神来斩神,祖来杀祖!”邵延口气虽平淡,然其中意志却不容半点怀疑!
“果是吾辈中人,好一个神来斩神,祖来杀祖,就此一言,值得大醉一场!”高见赞到,眼光转向下方:“孟山宗小辈,可有好酒!”
“剑仙前辈,有!有!请下来,让孟山宗尽地主之谊!”孟无极觉得老天都在帮他,如果邪剑仙能做客孟山宗,这个开派就太风光!试想有什么小派开派有剑仙光临,而且是两位,就这一点,就足以让孟山宗自傲。
贺剑来在一旁苦笑,本以为邵延与自己差不多,原来居然是邪剑仙级别的高手,不由拘谨起来,忙道:“两位前辈请!”
高见看了他一眼,说:“你剑意已生,心志上达不到无碍,不过此关,剑心难成!”
“多谢前辈指点!”贺剑来谢到,而高见却摇头,邵延知道贺剑来放不开,便点了他一句:“贺道友,练剑者,执一剑而行天下,极情于剑,世间浮名,于我何干!心当如剑,唯此,方明剑之真意!”
贺剑来一惊,似有所悟:“多谢前辈点醒!”贺剑来向邵延道谢,邵延叹了一口气,说:“又来了!”声音不高,却如惊雷在贺剑来耳边炸响,顿时怔住了,身上气息陡然而变,剑意开始内敛。
“两位道友大恩,贺某永世不忘!”贺剑来彻底明白了两人意思。邵延和高见相视一笑,高见笑道:“总算不笨!”
几人谈话并未瞒着他人,但下方修士却一个个摸不着头脑,但贺剑来身上气息变化却能感觉到,隐隐觉得这是两位剑仙前辈点化贺剑来,而贺剑来似乎明白了实质,看来自己修为不到,不能理解。
邵延、高见和贺剑来被领入宴会厅,酒席已摆好,孟无极将三人安排在首桌,亲自倒酒相陪,其他人也各自入席。
邵延见孟山宗掌门亲自倒酒,便对高见说:“道友,主人开派,不能空手而来!”邵延这是开一个玩笑,孟无极连忙说:“只要前辈到场,已经是极大的贺礼,怎敢再收贺礼!”
高见听如此说,望了邵延一眼,说:“道友想看我的笑话,偏不让你如意,我身上虽无长物,在来此过程中,见有人厮杀,放个东西如彩虹一样,煞是好看,便顺手牵羊,却是一柄彩虹刃,卖相不错,能值两个钱,就算个贺礼吧!”说完之后,手上出现一柄色如彩虹,长约二尺的弯刀,确是一件品质很好的法宝,递给了孟无极,孟无极恭敬接过,谢过之后,让执事弟子收下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