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头领,我兄弟苟桓何在?”
哈兰生身子一僵,头也不回,纵马就走,道:“苟头领遭遇卢俊义卢贼,此刻只怕……”
苟英默然,突然哈哈笑道:“苟桓的无疑比卢俊义丝毫不逊,连云天彪颜树德两位头领也赞不绝口,肯定能逃出生天!”
“但愿如此!”
两人一路策马狂奔,走不到四五里,遇到张横张顺与阮小七,率领三百多败兵残部,正在仓皇逃窜,阮小七叫道:“两位头领,可曾见到我哥哥!”
二人摇头道:“大火漫天,不曾见到令兄!”
阮小二大叫一声,仰面便倒,昏迷不醒,却在此时阮小二带着一队人飞马过来,道:“远远看到林冲舞枪杀来,我不敢与他放对,转身便走,这才活得姓命!”
苟英道:“阮头领,可曾见到我家兄弟?”
阮小二道:“令弟却是勇猛,竟然能与卢贼大战五十多会合,这才被卢贼一枪跳下马来,死活不知!”
苟英怒气填膺,大叫道:“云天彪颜树德误我兄弟,若是他知道不是卢俊义敌手,断断然不可能与卢俊义硬拼!”哇的吐了口血,精神萎靡不振。
哈兰生连忙扶住他,免得掉下马去,众头领点了点人数,只见盘踞在济南城的大军,此刻竟然只剩下五百多人,都气得暴跳如雷。浪里白条张顺道:“此仇容后再报!陈道子哥哥与宋公明哥哥让我们下山抢夺金银财帛还有粮草,准备过冬,好在济南城的大户和员外都被我们抢个精光,运往山寨去了。”
哈兰生黯然道:“只是折了如此多的军马,重整的水军和刘慧娘刘头领交给我们的沉螺舟,也被武贼用邪法破去。甚至连徐槐真人也生死不知……”
青云山众头领垂头丧气,一路前行,只听背后马蹄声打打作响,药上真人徐槐纵马奔来,道:“我躲在城中,打死一个小校,偷偷换上那小校的服装,走出门去,遇到官兵巡逻,便立刻问道:‘口令!’那些官兵不疑有他,道:‘定国安邦!’就这样,被我一路轻松骗出城去!”
众人皆赞叹高明。苟英又哭道:“可惜我兄弟苟桓不够精明……”众人连忙安慰,苟英一路哭个不停,哭得众头领心烦意乱,索姓率领喽啰抢劫一个村庄,把男人小孩和老人都杀了,没姿色的女人也杀了,裹挟着十几个漂亮女人和抢来的钱财,呼啸回到云门山,自派人马向青云山陈希真与宋江报信,不提。
济南城东门,因为巨木和青云山水船残骸挡住铁闸,河水通不过去,水势越来越高,江面上都是火油,烈火铺满水面,眼见大水就要淹没两旁岸堤,到那时火油顺着水流入城中,势必将整个济南城化成一片火海!
这一场大火若是烧起来,城中几十万百姓不全被烧死,也要流离失所,困顿一生,武松当即命令九艘楼船上前,百炮齐轰,将那济南城东城门炸开,这才泄了水势,火油与木筏涌下河去,缓解了火烧济南城之危。
为此,济南城中百姓为这个大名鼎鼎的武贼,立了长生牌位,甚至大金国占领济南之后百十年间,也没有断绝。
这是救全城百姓的大恩,功德无量。
武松率领大军入城,一面派军士灭火,一面又令人巡逻,剿杀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反贼。此时卢俊义关胜等人纷纷前来报捷,各军自报杀敌多少人,自有军机参事记录在案,到时朝廷按功犒赏。
卢俊义又上前献俘,苟桓小腹中了他一枪,竟然没死,此刻被压在俘虏前头,按着头跪了下来,一脸的桀骜,叫道:“武贼,老子不服,有种你我单挑一场!”
武松摇头失笑:“失败者总会为自己找种种借口!”挥手让士兵收押下去,暂且不杀。
经过两次战火,济南这座历史悠久的名城变得残破不堪,武松当即命人快马赶往京师,请徽宗皇帝拨粮拨钱,用来救济百姓。徽宗皇帝此时要重用他的武力,当即应允,从燕京调来钱粮。
武松又下达禁止扰民的军令,命兵士帮助城中百姓修建房屋,安定民心,济南城元气这才缓缓恢复。武松处理完毕,这才有军士回报道:“杨二爷与诸位术士神仙,都在城南,围着一口大钟,都不肯回来!”
武松欣喜万分,道:“九阳神钟如今要落到我手了!”与公输嫣然一起前去观看,出了南城门,只见杨戬、张家兄弟、汤蹇和张清夫妇等人都在,团团围住那口大铜钟,眼中炯炯有神,都流露出贪婪之色,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取。
众人见武松来了,齐齐欠身施礼,道:“国师、公输军师!”让出一条道路来,武松与公输嫣然走进去,只见那口九阳神钟金光灿灿,钟面绘刻十只三足金乌,栩栩如生,还未走到跟前,便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杨戬摇头道:“这钟虽然是威力无穷的宝贝,但偏偏是纯阳之宝,无论人畜,摸一下便会被烤死。咱家与你们都休想炼化这宝贝,真是可惜了!”
众术士纷纷道:“可惜了。”虽如此说,还是眼睁睁盯着那口钟,万分的不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