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够的话这里还有。”包子铺老板一脸横肉,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人,可他看向张小龙的眼神却很亲切。
张小龙咕噜咽了口唾沫,不经意瞄向对方那隐藏在背心下不时颤动的胸肌,望着那张亲切的脸庞,再也顾不得多想,抓起袋中包子狼吞虎咽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害人防不胜防,防人之心一定要有,张小龙此刻最担心的是受骗,饿昏了头的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此刻他身上已经没什么好骗的了。如果此刻他手里抓的是人肉包子,抑或是毒药,那他自认倒霉,但为了能再次碰上那个骗了自己全部身家的苏周周,之前一心想要就此昏死于大街上的张小龙为了填饱肚子一切也顾不上了,哪怕吃了霸王餐再被对方毒打一顿他也心甘情愿。
身强力壮,张小龙现在强的就一身筋骨,大山中苦练了十几年的钻山金刚拳带着一股威猛厚实的穿透力,曾经一拳砸晕成年野猪的势头带给了他绝对的自信,这也是他刚才看到包子铺老板胸肌跳动时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的原因。
一口啃掉一半,二口干掉一个包子,布袋十个拳头大小的东北包子转眼就被清扫而空,这一切包子铺老板全看在眼里,瞧着他那塞满嘴腔脖筋膨胀拉紧的吃相,眼皮不自觉跳了跳,失声问:“吃饱了吗?这里还有。”
不待张小龙回话,他又夹了二个包子递了过来。张小龙望着他伸手接过,这回他吃得很慢,眼睛时而瞥向里屋桌上的水壶。嘴中难以下咽,打着饱嗝。
包子铺老板瞧着他终于露出了笑容,很是会意的把他招呼进了屋里,两人相对而坐,保持一定距离:“小兄弟,你是高手,我一眼就瞧出来了。我说,像你这样的高手,怎么会饿成这样?”
包子铺老板眼里充满希翼又带着一丝疑惑向张小龙递过一支精品红山茶,好奇心占满整个脑腔。曾经混迹于振兴街被众多社会混滓尊称为犀牛哥的包子铺老板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只是张小龙那双不含一丝杂质而专注的眼神却是憨厚的望着着他猛摇头,嘴里塞满肉沫和面团,直至手中最后半个包子吞食干净,他才站起身来。
“老板,谢谢,我吃饱了,但我没钱,不过你放心,等哪天有钱了,我一定会来还你今天的包子钱。”字正圆腔,刚正浑厚的东北口音,流利标准又略带一丝别扭的普通话,这才是张小龙的本实所在,吃完要走才道谢,不做作。从小生活在偏远的北方深山中,见多识广足足活了二个甲子出头的糟老头并没有让他丧失应有的语言组织能力,不止是普通话,读书、写字、练功,一样也没纳下。只是最近几年小莹和老头相继而去,张小龙死守深山与外界接触得少,重操旧业显得有些生疏。
常年生活在深山中与兽类为伍,练功猎杀自娱自乐,张小龙那敏捷的思维并没有退化,南下数千里来到昆明,这个被世界人民誉为春城的大都市的确让他见识了不少,只是没真正出过远门见过世面的他还是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欺骗。
“小兄弟,瞧你也不像赶时间的样子,怎么,就这么不愿意坐下来跟我聊聊?”看到张小龙犹豫的样子,包子铺老板面容和善的道:“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退一步讲,就算我是坏人也打不过你对不对,老实说,刚刚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看出你是高手,身藏不露的高手,听你说话我就猜出你是东北人,我也是东北的,老家就在黑龙江伊春市,来春城已有十二年了,来的时候也就比你大上一二岁,那时的我也比你现在好不到哪去。对了,我叫赵习牛,瞧瞧这身板,认识我的人都叫我犀牛,你呢?”
一心想要留下张小龙刨根问底探个究竟满足自己好奇心的赵习牛,为了得到被他认为是隐世高手的青年的信任,一骨碌把自己的家世背景和名字抖了出来,全全体现了东北爷们的豪爽风范。张小龙也确实感受到了,只是刚刚受过欺骗认定世界上好人全死光了的他又怎么可能完全相信对方,下决心要把自己隐藏彻底的张小龙暗下多了一个心眼,却又不好直截了断的拒绝这个刚刚给了自己温饱的热心男人。
只好装疯卖傻含蓄道:“犀牛老板,我……叫张房东,你叫我房东就好了。我从东北来没错,但糟老头说了,他是在春城的一家孤儿院门口捡到我的。”
“房东,好,好名字。”赵习牛习惯性的笑着应和了一句,随后神色一滞,“什么,你叫张房东?”
张小龙脑中三千大字全在大山中由糟老头逼着强抄硬记学会,初次来到大都市的他自然不会觉得这名字有什么问题,更不知道滑稽一词的概括,这只不过是他结合所学汉字兴口组合的假名,亏他还一本正经望着对方,心中还略带不爽:“嗯,我就叫张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