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个孩童如果能集中在一起还可以挡一挡两千壮汉的冲击,至少可以挡下他们的锋锐。可是如果这六千个孩童是完完全全零散的展开,那壮汉嵌入时的阻力就该呈几何式的下降了。
如入无人之境,或是可以拿来形容一下。
透阵而出,中军当然是第一位,而且不同于在阵内就已经乱了阵型的左右二部,眼下的中军三角锥阵列还保持的相当完好。
祝彪的带引下,中军迅速绕过一道半圆的弯弧转到了胡骑阵列的左侧。“杀进去——”
“冲啊——”
又一次切入其中,滚刀切黄油一半径直没入。要清楚这个时候冲锋的左部还没有完全透阵出来,他们还在胡骑左侧的后阵。
被左部的冲杀搞得一团乱麻样的胡骑根本没有缓过劲来,祝彪又带着中军切杀进来,一群老老小小组成的军队当即崩溃了。
中军的兵锋——也就是祝彪,擦着左部兵马的尾巴相错交过。偷阵出来的左部兵马,在罗亚修的带领下也滑出一道完美的弯弧,像一根毒刺一样狠狠扎进胡骑后阵的中部,与他们汇合的是陈孟仁带领的右部。但从军力上来看,这一路才是汉军攻杀的主力!
“擦擦——”三刀,扭过头又是狠狠的踹了两脚。
扶罗敦摆下的大阵就像是海滩边用沙子堆建起了一座城堡,被海浪这么一冲,轰然的倒塌了。
混乱的胡骑阵中,被冲杀过后的零散凌乱还没有来得及整合起来,汉军两部又从后冲杀进来,这支胡骑再也承受不住了。毕竟他们背后没有亲人也没有家人,在作战意志上比之昨天的楮罗(部)差了十条街还远。而没了坚韧高昂的作战意志,只是一群老弱组成的战阵如何经受得起这般沉重的打击?
“站住,都给我站住——”扶罗敦脸se变得铁青,他已经看出了汉军的实际兵力,绝不超过三千骑。自己竟然被不足本军一半兵力的汉军给透阵,眼见还要全军溃败,这等耻辱让他如何能够忍受?
“拦住,给我拦下他们。敢有逃溃者,杀——”扶罗敦嘶声力竭的向自己的牙兵队长大吼。
但是已经晚了。兵败如山倒,如何是一句话,一个‘杀’字,能够力挽狂澜的。
大厦将倾,不是一根木棍就能重新支撑起来的。特别,这支木棍还本就是这个大厦的支柱。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这可比‘破敌锋锐,摧敌正酣’要难多了。
“呜呜呜…………”
高昂的号角声吹响,汉军的jing神瞬间又是一旺盛。虽然胡骑也是用号角——牛角,但不知道是手艺的原因还是材质真的不同,那声音就是能够被辨认出来。
喊杀声响彻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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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驾……”
“轰轰轰…………”
长田通往乌松的大道上,一万两三千胡骑在策马狂奔。当先的不是别人,就是温乞缇亲自督率的三千常备骑军。
“报——”
“右骨都侯,前方发现扶罗万骑长败军……”
事关重大,she雕儿的首领亲自赶来回报。
“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着一脸铁青的扶罗敦,温乞缇又是气恼又是不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嘛!六千军怎么就败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