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县非常的繁华,非常拥挤。
走在大街,祝彪一眼望去,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
……
“客官,抱歉抱歉,俺家酒楼客满了,要不您去别家看看。”
“客官,俺家的酒楼也满了,客官还是去其它酒楼看看吧。”
“实在抱歉,俺们客栈也没空房。客官,实不瞒你说,蓟县外城的酒楼早就爆满了,神拳门这档子事情,引得整个北疆都轰动了。这半个月陆陆续续天天有人翁来,全程的酒楼客栈都满啦……”
周空行连续进了七八家酒楼客栈,都是客房爆满,让他不由苦笑,自己来的太晚了!
如那家掌柜的说,神拳门这档子事牵扯太大。不仅中原北疆关注,北汉江湖武林也同样关注。九曲剑派已经开始在江湖上广邀朋友了,似乎那宋掌门对曾经的门派弃徒相当有信心。周空行的师傅,北汉江湖三奇中的‘飞云叟’步青云,和老朋友铁衣道人、八臂神驼桑子奇,三奇已经都到了蓟县来与宋雁南助阵。作为弟子,周空行不代表寒梅山庄,只以步青云弟子的身份,那也是要到场走一遭的。
不过身份有别,北汉朝廷代表与九曲剑派所住的驿馆房间也有限,周空行几千里奔波见了师傅和一帮长辈后,也只得拍屁股来外城寻找落脚地了。
神拳门是在蓟县城池外不假,可是北汉朝廷代表与九曲剑派及邀来的一帮高手都是在蓟县内城住的。周空行自然也要离近了住不是。
“咦,周兄是你!”
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周空行扭头去看,不由笑道:“岑劭吟,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喊周空行的人赫然正是五福商行少当家——青冥公子岑劭吟。当初祝彪做掉毒龙客裘一北时,引起的轰动,在大街上跑马的周空行还与看不过眼的岑劭吟做过一场的。
都有些少爷脾xing的二人。是不打不成交,打过一架后两个眼睛都有点往脑门上长的趋势的少爷公子哥,倒是玩到了一块去了。
到现在。交情深厚,已然是相互的知己知交。
岑劭吟哈哈一笑,“我还要问你呢?云熙距离蓟县可远得很。你跑这来干什么?”
“还不是九曲剑派。我师父跟宋掌门是老交情,这次师傅和两位师叔都被宋掌门邀了来助阵。我这当徒弟的,自然要跑来捧脚了。而且你也知道,我家也欠过九曲剑派人情,若不是我父亲、叔伯等人都在罗州战场脱不开身,他们早过来了!”
“你怎么也在这里?五福商行与九曲剑派好像没什么交情啊。蓟县这一段龙蛇混杂,三教九流的都有,你爷爷放心让你搁这来?”周空行好奇的看着岑劭吟。
五福商行是商,虽然行里高手如云,但跟寒梅山庄这样的真正江湖豪客比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周空行就稀罕了。岑家的老爷子这次怎么就这么开明放心呢?
“我是来凑热闹的。神拳门这一场比斗被人盘庄做赌了,神拳门比北汉,1:7的赔率。我他娘的气不过,前几天听了这消息,就过来耍了一耍。”岑劭吟脸上的笑全部消息了。只要是北汉人。谁听了这消息心里都不会畅快。
“这么说赌北汉赢,就是赌一赔七了?”侧面,一个硬朗的声音突然插进了二人中。
周空行和岑劭吟豁然一惊,即便是闹市中,被人这样毫无jing觉地靠近了身边偷听,那也是不敢想象的事。这要是换成仇家可不就要命了。
同时一侧身。戒备着望去。祝彪牵着马匹静静地看着二人的表现!
对于周空行和岑劭吟他还有印象,当初这两人在他脑海中是留下了很深刻的一笔的。
“你是什么人?”周空行反喝问道。
“这位少兄请了,赌北汉赢不是赌一赔七,而是赌一赔十。神拳门那边的赌率是一赔一点五。”岑劭吟开口解释。
两人的反应,就是真正的江湖客与五福商行这种组织的差别所在。
祝彪嘴角一笑,不回答,只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卷金票银票,“帮我押上,北汉赢!”那是他身上全部的家当,至少有八十万两银子。
周空行、岑劭吟都呆住了,看着扭头行去的祝彪,再看看那大卷金票、银票。后者爆发了,“你是谁啊,差事我?不怕小爷给你吞了?”
“我是谁你们今后会知道的。吞了银票,跑得了你岑劭吟,跑不了五福商行!”
“这有七八十万两吧?”周空行先夺过岑劭吟手中的银票,大致一数立刻唏嘘了起来,“我还以为我那师傅跟师叔就已经够奇行特立的了,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这大把的银票就乱扔了?”
岑劭吟反手夺了回来,飘了个白眼给周空行,“什么叫乱扔,人家是知道我的身份根底,本大少还会贪这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