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拖住鲁智深,就是怕他在这儿提问。
一直到了外面,鲁智深这才有机会问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生气。虽然那个官不愿意给咱兵器,很是气人,但是这也怪不得他,还是别气了,气坏了不好。”
唉!如果不是自己耳朵尖,恐怕也是与鲁智深一样的认为吧!
这次出使,换一个人都是危险无比。而宁采臣要这些武器装备也不是为了自己,如果仅仅是为了他自己,他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要。
真是想不到,这些人还真是毫不顾虑别人的生命。莫非这就是行大事,不顾小节?
“大人!”
“嗯。哦?你们没有听到,我刚才却是听到了。”宁采臣想了想,没有隐瞒,把秦桧与单章的对话竟皆说了。
既然遇到了“做大事,不顾小节”的大人物,宁采臣自然不担心把他们做的好事亮一亮。
鲁智深与林冲本来就是宁采臣这边的人,这一听立时火冒三丈。鲁智深更是气得哇哇大叫:“洒家还以为他是逼于无奈,想不到却是这等人!”
话未说完,鲁智深把袖子一拂,转身便走。
“大师,何处去?”
“洒家这就让他尝尝俺的拳头。”
“师兄,这如何使得。”林冲赶快拦下他,“师兄好容易没了一身官司,若是打了他,岂不又是一身官司。”
这有人的地方便有事非,和尚庙也不例外。鲁智深住在大相国寺,大相国寺与宁采臣的关系可不是那不融洽,再加上鲁智深自身的姓子。大相国寺中免不了一番排挤。
所以说没有官司,对鲁智深还是极有诱惑力的。有官司,他就只能躲在和尚庙,没有官司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逍遥又自在。
“这等腌杀货,不打上他一顿,俺怎么能心中痛快?”虽有顾虑,但是更多地却是打这抱不平。
宁采臣想了一下说:“罢了,既然大师想出恶气,那么我便豁出去了,陪大师出这口恶气。”
“大人,怎么连你也如此?”林冲不明白,鲁智深姓子粗暴,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也就罢了,可是这宁大人一个文官,怎么也如此。
鲁智深哈哈大笑说:“大人,洒家就是欣赏你这点,不像那些官儿们,做事畏首畏尾的。真真不利落。”
所有人都不支持,鲁智深都有胆子打抱不平,更不用说现在也有宁采臣支持了。他转身就往工部衙门闯去,就是林冲也拉扯不住,再拉下去,鲁智深的僧袍非让扯破了不可。
“大师,这是要做什么?”宁采臣突然问道。
“做什么?自然是好好教训一下那帮家伙了。”
“不,大师,咱们不用打人。”
“不打人?不打怎么教训。”鲁智深不明白了。
宁采臣笑笑,使人买来笔墨,又买了大匹的白布,刷刷几个大字一写,用竹竿一挑,说:“走!咱们直接去他们的工匠作坊。”
“大人,这能行?”
“为什么不行?他不是说了吗?这工匠有许多都不是官府朝庭的人。既然他们雇得,我们又为什么雇不得?”
老实说,宁采臣早盯上大宋的工匠了。在这个时代,大宋的工匠如果称第二,就没有人可以称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