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有可以利用的力量,干吗还要用自己的人命去拼。
说到底还是宋军不强,不然也不用如此,更不必去坐冷板凳了。
白清接过宁采臣的银子,带上一些人便出发了。
需要买多少,买什么,这都由白清去想去统计,无须宁采臣一一详实,这也算是为官的好处了。
他们离开,鲁智深还没有开伙,这烤羊腿极费功夫,哪儿是三两刻可以烤出来的。
至于烤成羊肉串,宁采臣就是这样吃的,看到别人吃肉,免不了嘴馋,切下一些解解馋。鲁智深也来了一串:“大人,你怎么把肉切成了肉丁子来吃。这样吃肉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够塞牙缝的。”
大块吃肉吃惯了,就喜欢那畅快淋漓劲,哪儿还吃得上这小块的羊肉串。时代不同,这羊肉串的吸引力是直线下降。
在后世按克吃肉的人来说,这羊肉串是绝对的美味。但是对吃惯了以肉做饭的人来说,这羊肉串便没有多少吸引力了。
除了这样熟的快之外,真比味道,烤全羊什么的不仅一点儿都不次,甚至更加美味。
外面烤焦的脆皮,中间羊油炸熟的肉味,以及里层鲜嫩的口感。这些绝对不是一串羊肉串可以比得上的,甚至可以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然,这游牧民族早就吃上羊肉串了,肉少点、薄点,熟的快,这只要是个人,便可以轻易理解的道理。
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这后世的满汉全席,有听说烤全羊、烤羊腿的,哪一个听说过烤羊肉串的。
宁采臣之所以会吃羊肉串,一是他的饭量很小,不像鲁智深他们,别说一只羊,就是一头牛也吃得尽,宁采臣则不行,三五斤肉也就饱了;二是,宁采臣在后世是个穷人。
对富人来说,爱吃什么就吃什么。为了吃里面的嫩肉,外面的肉甚至可以全都丢掉。
宁采臣则不行,这吃不了的饭菜,他是会打包的,更不用说丢掉肉了。
再有钱,也做不到那些富人的豪奢,这是穷惯了的后遗症。用富人的话说,这就叫:天生的穷命。
鲁智深很饿,也很馋。别看鲁智深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但是他也是个穷人。
为了能大块吃肉,他得攒上好久的银子,不然他也不会打寺庙附近的狗儿主意了。
至于上次皇帝赏赐的金银,那才够吃几顿的。
这古代的肉也不便宜哩。
只有跟着宁采臣,他才能敞开肚皮吃。所以哪怕他是再饿,他也不愿意先吃饼,非要等羊腿熟了。
可是越想它熟,它越是不熟,眼看着熟了。“大人,大人……”
是白清他们回来了。
“白大人,你不是去买东西了吗?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白清两手空空,但是他身后却有两个随从扶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道士丘处机。
这北方的天是极冷的,虽然丘处机让人塞到了树洞里,但是仍然是挡不住寒气。只看他浑身不断发抖,便知道他有多冷了。
“快,快把他扶进来烤烤火。”
所有人都很惭愧,昨个太高兴了,显然是忘了外出未归的道士。
看他冷的发抖的样子,这一夜,果然是没有少遭罪啊!
“那只羊腿别烤了,赶快打些水,用它熬汤。”宁采臣是没有太多的医学知识,但是这羊肉汤祛寒很有效,他还是知道的。
“大人。”鲁智深有点儿不乐意。这羊肉煮汤,哪儿有烤的美味。
正所谓浓缩的才是精华,用水煮,这肉就没有了精华了啊!
宁采臣:“什么事?”
鲁智深:“大人,您就不能再拿块肉出来。嗯,就那么变出来。”
宁采臣:“你以为这肉是我变出来的?这些肉都是买的,只是存放在我这罢了。”
鲁智深:“那大人再拿一块新鲜的,对,新鲜。”
宁采臣摇摇头:“新鲜的煮熟太花时间,看他冷成这个样子,自然是越早有热汤越好。”不等鲁智深说,宁采臣又说,“再说,这肉类不好长时间存放,你那只羊腿已经是最后一只了。”
什么?
鲁智深当场呆了,不仅吃不到不说,还是最后一只了。抱着羊腿啃的美梦,鲁智深当场便破碎了。
妙善打量着发呆的鲁智深,好奇问道:“你该不会不舍得吧?”
正好林冲听了,立即说:“师兄,道长与我等一起入住,半夜忘了他,已是不该!与他些肉汤喝,万一病了,你我于心何安?”
“谁说舍不得了。俺鲁智深会舍不得曲曲一条羊腿!”鲁智深豪气万丈。只是这一切都是假像。
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人是无肉不欢的吗?俺当年为了得大帅奖的肉,俺可是连敢死之士都做过。当时那个肉,都是鲜美的让人连舌头都能吞进肚子里……你说你缺什么不好,怎么能偏偏缺肉呢?缺肉又为什么偏偏只剩下一只羊腿,这不是把俺的馋虫引出来,却偏偏吃不得吗?真是馋死俺了。
妙善一直在打量鲁智深,把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化到眼中。突然,仿佛看懂了鲁智深,狡黠一笑,向鲁智深走了过去。
来到鲁智深身边,轻轻拍了拍鲁智深,小声说:“喂!大个子,你是不是想吃肉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