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的执事们全都成哑巴了,一个‘血洗’就足以把他们吓得呆若木鸡了,马家如今的强势可谓是世人皆知,他们可不怀疑马玧辉这句话的真实姓。
看着自家的执事,自己的晚辈如此轻易地就被吓得不敢再开口了,童木正有心要斥责两声吧,却又想到了自己之前面对马玧辉时的表现。
最终,到了嘴边的斥责话语还是被童木正生生地咽了回去,他起身道:“这马玧辉在来我童家之前,已经去了一趟廖家了。”
“哦?”直到这个时候,才有人敢问一句,“廖家那边的反应是?”
“同样是跟马家展开合作,所有的原材料由马家进行提供,再从中抽取一成的销售利润。”童木正有些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之前我已经和廖家的家主廖元书联系过了,消息也从他那里得到了证实。”
“我把你们叫过来,可不是为了讨论该不该跟马家合作的问题,而是要让你们仔细的合计一下,计算一下,如果按照马家提出的合作方案,这一成利润的抽取,能否保住我童家的家业?”
敢情,童木正这么急忙忙的把人全部叫回来,可不是要他们来这里讨论马家如何无耻的,而是要让他们仔细的计算一下童家的未来。
听到童木正的这句话,在座的童家执事们不由得面面相觑,好半晌后才有一个人说道:“太上长老,具体的合作细节呢?”
“具体的合作细节……”童木正有些无语,“那马玧辉来得匆忙走得也很匆忙,根本不曾跟我说到过任何关于合作细节的问题!”
“……”众人再度沉默,很快就有一个人站了起来,说道:“父亲,目前为止,全球范围内的宝兵销售市场,我们童家锻造的宝兵大约占了百分之八的市场份额,而在华国境内,这个市场份额则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七。”
“以前我们童家和进化者学院合作的时候,就以一柄八等宝兵售价一千万为例,进化者学院承担了百分之四十的原料成本,而我童家则承担了百分之六十的原料成本,总成本扣除人工之后,大约是二百六十万,也就是我们童家付出的成本是一百五十六万。”
“也就是说,一柄八等宝兵,我们童家在出售之后,总共大约能得到七百四十万的纯利润,而这七百四十万纯利润当中,要交给进化者学院大约四百五十万的样子,余下的两百九十万再扣掉一百五十六万的原料成本,也就是说,最后我们童家真正可以拿到的,仅仅只有一百三十四万。”
“而这八等宝兵在我们以一千万的价格出售之后,经过几轮周转,可能最终被进化者拿到手上的时候,最低都得要一千八百万的价格。”
这个中年男子沉吟着说道:“在这当中,我们就损失了八百万的利润……如果按照马家给出的合作方式,我们童家不需要出任何的材料成本来锻造这柄八等宝兵,而马家又是以零售价和我们童家进行分成。”
“如此计算的话,一柄八等宝兵的最低售价是一千八百万,一成的红利就是一百八十万……比跟进化者学院合作的时候,要高出好几个百分点!”
“也就是说,跟马家合作的话,是有赚头的对吧?”童木正耐着姓子听这中年男子把话说完,最后他才站起来说道:“不是亏本的对吧?”
“对。”那中年男子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如果马家能够垄断整个华国的宝兵销售市场,我们童家每年的收入会比原来还要高!”
“垄断整个华国的销售市场?”童木正看了他一眼,说道:“之前我跟廖家的家主廖元书通电话的时候,你知道廖元书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呃,不知道。”中年男子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廖元书跟我说,马家的胃口,或者说是马玧辉的野心,可绝不会局限于一个小小的华国。”童木正说道:“垄断了原材料来源的马家,目标是垄断全球的医药、兵器行业!”
“啊?”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惊呼了出来,垄断全球的医药、兵器行业?这得要多大的胃口才能吞得下去啊!
而之前给童木正算账的那个中年男子,在听到这句话后却是双眼一眯,脸上闪掠过一丝震惊之色,但很快就被他遮掩了起来,仿佛没事人似地。
谁也不曾注意到,这个中年男子右手食指中间的关节位置,有纹着一条似蛇非蛇的古怪图腾,图腾很小,且正好被戒指掩盖掉,但是若有人看到这图案,并且又对归元界的宗门比较熟悉的话,就一定能够认出来,这就是归元界第一大宗门,地煞宗外围弟子的独特标记!
这名中年男子确实是童家的一员,但同时他也是地煞宗在地球上安排的一根暗线,像他这样的人,几乎在每一颗智慧生命星球上都有存在,而对于这种人,有个统一的称呼,叫做宗门密探!
在童家议事大厅当中召开的会议结束之后,这个中年男子就借故离开了童家,直奔中央政区而去!
与此同时,马玧辉和白元成也已经进入了中央政区的范围,并很快就在中央政区北同市郊区降落了下来。
“十多年没有回来过了,跟我当初记忆里的模样完全不同了。”走在市郊的公路上,白元成东张西望的扫视着视线当中所能看到的一切,很是感慨的说道:“我记得以前这里还有一些低矮的草棚,到处都是瓜地。”
“呵呵,时过境迁,毕竟也有十几年时间了。”听到白元成在一旁的感慨,马玧辉则是轻笑一声,说道:“更何况还是在中央政区,变化最快的地方。”
“你不知道。”白元成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块已经被竖起了电塔的土地,说道:“以前这里还是瓜地的时候,我就是在这里杀了第一个人!”
“……”马玧辉愕然片刻,接着才失笑道:“原来白伯对于自己第一次杀人的事情还记得这么清楚啊?”
“因为死的那个人是我的一个堂兄。”白元成淡淡的笑了笑,接着才朝马玧辉问道:“那一年我才十四岁,杀了第一个人还是我的堂兄……你呢?还记得第一次杀人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马玧辉耸耸肩膀,说道:“死在我手里的第一个人,是我的一个伯伯,那一年我才十岁呢。”
“……”白元成愣了愣,接着就笑了起来,“看来我们都是同一路人啊,对了,你还记得他临死前的模样吗?我记得当时我那个堂兄在临死的时候,还……”
两个人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题,沿着公路慢吞吞的朝北同市市区走去,而这个时候的白家,却是沉浸在一片喜庆当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