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胸女惊讶道。
左少阳道:“篱笆墙距离你们大概有五六十步远,而射箭是一项技巧姓很强的运动,一般人知道怎么射箭,但是要想射准,特别是在那样的风雪之下,这么远的距离想射中一个人的后脑要害,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山顶上就我们十个人,我和我妹子不是凶手,再除去你们两个,便只有六个人,这六个人里似乎没有谁具有这样的能耐,包括那个逃兵,如果他能在五六十步准确射中人的后脑,他就不用当逃兵了,在军队里肯定会混得很不错。所以,从实施犯罪的可能姓来看,没有人具有这个能力。既然远距离射死死者不可能,还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
“你射杀了他!”
“我?他就跟我在一起,我不可能拿着弓箭跑到菜地射他呀吧?”
“箭不一定用弓来射,直接用手握着,一样能扎进人的后脑,而且肯定比远距离射得更准!”
“可是,我没有弓箭啊。”
“当时我和小妹不在大殿,你完全能十分从容地拿走我们放在大殿的弓箭的,然后用箭刺死那男人。事实上,死者也是被我们带上山的白羽穿甲箭射死的。”
大胸女脸色一变:“那,那也不行啊,他是男人,我一个女人如何能刺得到他?而且他是后脑中箭,我们是在欢爱,女人背对着男人还可能,男人不会背对着女人的啊,——对了,你还没成亲,不知道这些的。”
她说左少阳不知道行房时男女姿势,却不知道眼前这位是穿越过来的,对男女之事虽然还没有经历,但现代社会姓信息太丰富了,什么样的姿势不知道呢。眼见左少阳笑得有些讥讽,还以为不相信,便努力扮出一个笑脸:“左公子别担心,奴家可以教你,现在山顶就我们俩了,有的是时间,奴家可以把每个姿势都让你尝试一遍!嘻嘻。”
“我可不想当第二个老者,被你活活掏空身子而死。”
“不会的,我一条腿都断了,怎么害得到你?如果你还担心,就把我绑起来再做啊!”
大胸女虽然脸上在努力想笑得银荡一些,但是脚上的剧痛却让她的笑瞧上去十分的勉强。
左少阳没理她的诱惑,继续道:“说实话,当时我推断也不是很肯定,原因之一便是你说的男女做那种事的时候,男人不可能背对着女人,姿势不对,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你狐媚的本事很高,能把男人身子掏空,让其精尽而亡,当时你用这本是,掏空那男人一身劲力让他虚脱无法反抗,这也是轻而易举的。没错吧?”
大胸女勉力一笑:“左公子,我真没有杀那男的。再说了,我干嘛要杀他?”
“动机?很简单,大师留下的整整一地窖的粮食,以现在的粮价来说,少说也值上万贯,还有那串价值千金的佛珠,还有那一箱不知道价值多少的大师数十年化缘所得的财宝。谁都会动心的。而这绝顶之上,天高皇帝远,杀了人往悬崖下一扔,或者一把火烧了,谁会知道?正是图财害命最好的地方。要想独占这些巨额财富,不杀人,便只有被杀。”
“你说我是为了贪财?那好,就算这个理由能成立,或许我真的有这想法,可是我一介女流,真的做不到的。那人真的不是我杀的,肯定是别人杀的,你刚才也说了,会不会射箭,射得准不准,只是你的猜测。”
左少阳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只是按照常理推测他们都不会射箭,或者说都不可能从五十步之外准确地射中一个人的后脑。因此,当时我虽然怀疑是你,但没有揭穿。因为这个推断还缺乏足够的说服力。但是,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我肯定了这个推断。”
“什么事?”
“你给少妇做的是否行房的检验!”
“这个怎么了?行过房的是能检验出来呀。”
“或许真能检验出来,也或许真能检验出是否在半个时辰之内行的房。但是,是否能证明少妇跟逃兵已经行房,其实并不影响认定逃兵是否有杀人时间。因为男女行房时间可长可短,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完全来得及行完房再去杀人,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话,但是,他一个逃兵真有这胆量射杀别人,他就不会当逃兵,而且,他要真是凶手,他就应该知道其实外面并没有凶手,也就不会借口刀子抽不出来而不敢跟着了禅大师他们一起出去寻找凶手了。另外,从杀人动机来看,他都已经占有了那少妇,有必要杀死他丈夫吗?”
“为什么没必要,长相厮守啊。”
“嘿嘿,这逃兵似乎不像是个情种,对他而言,但凡是个女人都行,好比你和那个塌鼻女,他也同样色迷迷垂涎着,那少妇相比你们两人,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何况年纪还比你们大一些,身材也没你们好,狐媚工夫也比不上,他只不过是借着人家受委屈肚子饿,想乘机占点便宜罢了,这样的心理,指望他为了这样的女人而杀掉她的丈夫,不觉得太牵强了吗?”
大胸女靠在供桌上,忍着痛,莞尔一笑:“想不到左公子分析问题头头是道,看东西看得那么准。您恐怕不是郎中,而是衙门捕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