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明白这里面的门道,问题是亲兄弟明算账,他不能让外人觉得他是打着商会的幌子捞油水,投入多少,分得多少,应该公平合理,不能授人以柄。
送走了甄豫后,郭嘉将貂蝉叫来问一问家底,同时也在思考着该派谁去加入商会,派去的人首先必须是他身边的人,而且是外人一眼瞧去就知道是他郭嘉的人。
益州的府库钱粮账目是张松和甄俨在管理,郭嘉自家的账目是貂蝉负责。
这时想起貂蝉平时又要伺候郭嘉和他的妻妾孩子,又要打理府中琐事,简直就是女管家。
貂蝉捧着一大堆账本来到郭嘉面前,瞧见郭嘉走神,小声将他唤回神。
“将军,将军……”
郭嘉抬起头打起精神,示意让她说一说府中钱粮产业的情况。
府中收入除了郭嘉自领的俸禄,还有甄姜陪嫁的嫁妆,数百亩良田,都雇农在耕种。
貂蝉把每月府中支出收入说的很详细,最后把几年下来的积蓄数目说完,再朝郭嘉望去,却发现郭嘉盯着她又陷入了出神的状态。
郭嘉发愣,不是因为他家产也不算少,而是貂蝉把账目理得很清楚,没有一处含糊,让郭嘉吃了一惊。
“貂蝉,坐下。”
郭嘉表情郑重,让貂蝉心里害怕,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轻手轻脚地跪坐在郭嘉对面,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神态有几分无辜和委屈。
翻开账本瞧了瞧,郭嘉看到上面秀气的字迹,是出自貂蝉的手,记录账目很合理,每个月的账目支出总计后都会做一些小注,比如这月物价涨了导致支出高了,或农耕所得多了,所以盈余涨了……“这都是谁教你的?”郭嘉低头看着账本上所用阿拉伯数字,有些诧异。
“是蔡夫人啊,这些不都是将军你以前教孩子用的吗?”貂蝉到现在还惴惴不安,也闹不清楚郭嘉现在平静的样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郭嘉恍然大悟,他在颍川时就教导过最基本的数学给孩子们,后来他没有亲自继续教导孩子,但知识已经传授出去了。
放下账本,郭嘉抬起头凝视貂蝉,快二十岁的姑娘媚态天生,眉宇间却有一股清纯之色令她更添魅力。
“貂蝉,在你心里,你是不是我的人呢?”郭嘉歪着脑袋地问道。
貂蝉张口欲言,却又神色一黯,泫然欲泣道:“奴婢是不祥之人,今生伺候将军已是奴婢的福气,不敢奢望更多。”
“你为什么老说自己是不祥之人呢?长得漂亮是罪吗?”郭嘉纳闷,始终猜不透貂蝉这个不祥之人的罪名,是谁给她的。
貂蝉摇头不语,独自神伤。
先放下这个问题,郭嘉要问她的都是正事。
“貂蝉,那你想不想离开我?”
貂蝉一脸惨白地抬起头,惶恐地望着郭嘉,不断摇头。
别说郭嘉在她心里的位置,就是她现在离开了郭嘉,能去哪里?
“奴婢不想离开将军,将军要赶奴婢走的话,不如赐死奴婢算了。”
郭嘉哑然失笑,赐死?
“好吧,既然你永远都是我的人,那就好办了,我想让你代表我,加入益州商会。”
貂蝉闻听郭嘉不是赶她走,镇定下来后,仰起脸来又有些茫然。
商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