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夏那会子,更是跟七喜一起,俩人合伙做了一大箱子的月事带。
这时节的月事带……真是别提多伤感情了。
一般就是布条做个桶,里头灌满草木灰,然后垫上。
清洗的时候,拆开倒了草木灰,再洗干净。
虽然说,烧过的草木灰其实不脏,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很干净。
可曲迆接受起来太难了。
可要是用棉花的话,一来用量太大了,二来,直接用棉花其实是不行的。
没有处理过,棉吸水性水很差。不能一下子就吸收的话,那就……比较尴尬了。
所以,试验过很多次之后,她和七喜用草纸和草木灰一起做了。
最外面一层自然是布,柔软的白色或者是其他浅色的棉布。
本来这时候大家用的都是黑色和深蓝色的布,被曲迆放弃了。
那玩意儿,洗完了你都不知道是不是洗干净了。
草纸揉的软乎乎的,多用几张,然后也做成桶,里头包上草木灰。
还做了好几种,大的晚上用,足够大。
小的白天用。
还有一种很薄的,就是刚来或者快结束时候用。
反正她攒了大半年的月事带,足够用一次不重复了。
反正用了就洗干净,再用滚水烫了,也就可以了。
这一来,至少卫生勉强过关了。
七喜比她小几个月,倒是比她来的早几个月。
七喜试验过了,觉得很舒服。
至少有草纸在,就不会有草木灰透过布粘在身上了。
晚上睡觉,再用破布做个厚垫子,齐活了。
是,硬件是没问题了,可软件出事了。
曲迆是万万想不到,这辈子第一次来月事,能疼的起不来。
就跟电钻钻似得,从大腿根儿开始,汇集在小肚子里。
汤婆子死死压住都不行。
七喜替她告假后,吉嬷嬷还不信呢,骂骂咧咧来看了一眼。
见曲迆疼的脸刷白,嘴唇都没一点血色,这才信了。
曲迆告假,自然瞒不住十四爷。
瞧见七喜就想到了。于是一问,听见说疼的厉害。
十四爷皱眉:“福宁,你去……”
他顿了顿又道:“就说给后头格格们请脉。叫个年轻的太医过来就行了。”
这样比较没人关注。
福宁应了,去了太医院,倒也没说什么年轻的太医。
就只说,十四爷后院主子要请个脉。
这种事,德高望重的太医也不会来,虽说德妃和康熙爷都疼爱十四爷。
可毕竟他上头那么多哥哥呢,都办差了。
十四爷这会子,还真是显不出什么来。
所以来的虽然不是年轻太医,倒也不是什么特别有地位的。
既然说了是后院,那就必须去。
这一去不得了,竟把出了伊格格有孕了。
她自己还没发觉呢,身边的人也是怀疑,因为月事才迟了十来日呢,还不敢确定,本想着再等一段时间再说呢。
这一来,可是喜事一桩了。
十四爷一边是高兴一边也不高兴。
其实他知道这一辈子很多事,是不一样的。
比如说他的大婚就晚了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