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县北效,八百流寇已经集结完毕,不过现在只剩下不足700人了。
管亥森然道:“伯齐,现在秦颉的南阳兵已经被我们远远甩在复阳了,是不是就要杀奔江夏了?”
“不!”马跃倏然摇头,手指北方淡然道:“我们回师北上,再占复阳!”
“什么!回师北上?”管亥满脸困惑,不解道,“那不是又要和秦颉的南阳兵迎面撞上了吗?左右都是拼,干吗还要绕这么一大圈,先累死累活跑来打随县,然后又累死累活兜回去打复阳?还不如当初就在复阳城和南阳兵干呢。”
裴元绍也急道:“是啊,伯齐,不能北上呀,昨天一场恶战,已经损失了一百多生死弟兄了,如果再北上和秦颉的南阳兵硬拼,只怕这剩下的七百多号人也得全摞在复阳哪!”
马跃诡异一笑,反问道:“谁说我们要和秦颉的南阳兵硬拼了?”
“呃,介个……”管亥呃然道,“秦颉的几千南阳兵现在都在复阳,我们又回师北上再去打复阳,可不就是硬拼么?”
裴元绍眨巴眨巴凶睛,也困惑道:“难不成秦颉会投降?不能吧,天底下哪有官军投降贼寇的道理?”
“秦颉的几千南阳兵现在的确还在复阳,可等我们杀回复阳的时候,只怕那几千南阳兵就该出现在随县了,嘿嘿。”
马跃脸上的微笑变得越发的诡异,令管亥和裴元绍这两个头脑简单的莽汉都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管亥百思不得期解,忍不住问道:“这是为什么?”
马跃森然一笑,乌黑的眸子里杀机毕露,沉声道:“很简单,南阳兵有不得不来的理由!因为秦颉之流的身家姓命都捏在我的手上。何真是当朝大将军何进的老子,秦颉如果不能救回何真,何进绝不会饶了他。现在,留给秦颉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一旦何进知道老父被掳的消息,秦颉再想挽回就来不及了。”
管亥还是困惑,接着问道:“所以呢?”
马跃冷然道:“所以,秦颉发现中了声东击西之计后,恼羞成怒之下一定会尽起南阳兵尾随来追。秦颉以为我们只有南下江夏才有活路,我们却偏偏杀个回马枪,回师重占复阳,秦颉定然措手不及。”
裴元绍拍了一下额头,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伯齐的意思是现在的复阳驻有几千南阳兵,可等我们赶回去的时候,那里又成了一座空城,对吧?”
马跃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
复阳城,县衙大堂。
天色已晚,黄忠领兵离去已然多时,秦颉正就着熊熊燃烧的火盘昏昏欲睡,忽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睁眼一瞧,却是神色慌张的邹靖急步而入。这几天累曰受惊,已让秦颉成了惊弓之鸟,这会见邹靖这般情状,顿时激泠泠又打了个冷颤,极为紧张地问道:“子瑜,何……何事惊谎?”
邹靖吸了口冷气,平息一下慌乱的情绪,沉声道:“大人,刚刚探马回报,城北密林发现大队贼寇!”
“什么!?”
秦颉大吃一惊,呼吸又是一阵急促,险些又昏厥过去,邹靖赶紧抢上前一把扶住,秦颉才险险没有一头栽进熊熊燃烧的火盘里,否则的话,秦颉只怕就要成为大汉帝国有史以来头一个栽进火盘里被烧死的太守了。
好半天,秦颉才回过气来,颤声道:“八……八百流寇不是刚打下了随县,城北密林如……如何又有流寇出现?”
邹靖道:“大人,马跃的八百流寇确实在随县无疑,从随县逃出来的探马曾给下官形容过贼寇首领的长相,属马跃无疑。”
“那城北密林如何又现大队流寇?”
“大人,城北密林出现的流寇可能是从宛城溃逃下来的某一支黄巾贼寇吧,兴许是听说马跃的八百流寇已经攻占了复阳,故而不远百里前来投奔。”
“唔……子瑜之言甚合吾意,此定是从宛城溃逃之贼寇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