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传祥松了口气,若是在来酒楼的途中受伤,那很可能就是轿子被马车撞到之类的事故,这些事故可大可小。在县衙里面受伤,无非也就走路摔倒或不小心撞到什么,也就些许皮外伤,算不得什么。
想想也是,如果受伤严重的话,周正业怎么还有功夫来酒楼?
再等等,估计就要到了。
刘传祥的脸上,再度恢复了少许意气风发。
“掌柜……”不多时,第二个派出去的伙计跑了回来,远远的便叫了起来。
刘传祥精神一振,等到伙计靠近,沉稳道:“轿子到哪了?”
“已经到琴文街了。”伙计回道。
“琴文街……”刘传祥一盘算,加上伙计先行一步的时间,以轿子的速度,差不多已经有三分之一路程了,再有半个时辰便能到酒楼。
“去,搬条凳子过来,再倒杯水。小黄,你去街尾看着,发现轿子过来以后,立即回来通知我。小张,去二楼看看,如果有客人问起来,就说周县令路上遇到点事,用不了一刻钟就能到。”
刘传祥的思维开始恢复正常,捶了捶酸麻麻的膝盖,吩咐身旁的伙计们运转起来。
一刻钟左右,第三名伙计跑了回来。
“掌柜,周县令已经到王雄街了。”
刘传祥稳坐在长凳上,云淡风轻道:“去喝杯水,然后过来一起迎接周县令。”
第四名伙计回来的时间也就差了小半刻钟,没等他开口,刘传祥便沉声问道:“到千昏街了没有?”
伙计点头,有些焦急道:“到是到了,可周县令伤势复发,轿子在千昏街停下来了。”
“什么?”刘传祥猛然站起:“一点小伤而已,有什么复发不复发的?”
“哪是什么小伤。”伙计急道:“周县令大清早在县衙被人暗算,脾胃受损,腿也断了一条,刚才在路上又吐血了,轿子这才不得不停下来。”
嗡……
刘传祥只觉天旋地转,脾胃受损,还断了一条腿,这种情况下,周正业怎么还会想到来酒楼?
“该死,这混蛋,被仇家暗算也就罢了!怎么偏偏选上了今天?快,都跟我去看看情况。”
刘传祥踉跄着下了石阶,身体摇摇欲坠,好在身旁一个伙计机灵,伸手把他扶住。
一行人慌慌张张上了街道,刚出街尾,最后一名伙计迎面跑来。
“怎么样?周正业的伤势怎么样了?”刘传祥急问道。
“带着大夫,伤势是暂时稳住了。不过周县令让我回来跟您说一声,他虽然爱财,却绝对不是不守信的人。但这口气他越想越咽不下去,先去城外的军营搬兵,把林记客栈铲平了再过来。至于在酒楼的大户,先让他们回去,事后他会一一解释。”
“林记客栈?是林记客栈派人暗算他的?搬兵,搬城防军?”
刘传祥脑袋轰轰如有万千巨雷炸开,炸得他头昏眼花,炸得他冷汗直流,炸得他魂飞魄散。
利用城防军打压竞争对手,这是给枫林酒楼的大靠山添堵,闹得越凶,事情也越麻烦。
更何况,林记客栈可是有一名叫江震的武者坐镇,城防军不一定能把他给围杀。如果围杀不了,周正业身为朝廷命官,宗门也不敢下杀手,可江震一怒之下把枫林酒楼给毁了怎么办?把怒气发泄在自己这个掌柜的身上怎么办?
不管是哪种原因,城防军一定不能搬,一周正业把这口怨气一定要咽下去。
“阻止他去军营,一定要阻止他去军营,快!”
(祝大家新的一年万事如意,阖家欢乐,笑口常开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