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一路飞掠过一座座房屋的屋顶,径直往城中心地带而去。
夜色隐匿了他的身影,因为在屋顶上飞掠,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一个人。
当他身影矗立在县衙后院院墙上的时候,依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身影。
院内就有几个华山派的弟子手按着腰间的剑柄在来回巡视,有一个人手里还牵着一条狗,但这些人却没有一个抬头望一眼院墙上方,倒是那条被一个华山弟子牵在手里的狗耳朵一动,机警地望向院墙上的黑影。
杨振看见了,在那条不知道什么毛色的狗吠出声之前,一爪凌空抓了下去,黑夜中,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但那条刚刚发现杨振身影的狗却突然呜呜地叫了两声,之后就扑腾着摔倒在地上,四只短脚直抽搐,几下之后,就四腿一伸,不动了。
“怎么了?”
“小黑怎么了?”
“李星!你的小黑怎么了?”
“小黑小黑!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几个巡视的华山弟子完全不知道那条狗究竟是怎么了,一时间,几个人的注意力都聚在那条已经死了的狗身上。
而杨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那段院墙上。
……此时,元丰城县衙后院的堂屋里。
华山剑宗的二长老刘运通满面微笑,盘膝坐在一条矮几后面,矮几上,摆放着几样佳肴和一坛美酒。
在他下方的左右两边,摆着一样的矮几,左边六张,右边也是六张,每张矮几上面都摆放着几样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每张矮几上都有一坛美酒。
十二张矮几后面都盘膝坐着一个年青弟子,九男三女。
这些年青男女有玩家,也有游戏里的虚拟人物,都是刘运通的亲传弟子。
看每张矮几上菜肴都吃了大半的情况来看,他们这顿酒已经喝了有一会儿,几个酒量不佳的弟子脸上已经尽是红晕。
此时,席上气氛正热烈。
左边最上首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弟子又一次站起身,一只手端起自己的酒樽,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酒坛泼泼洒洒地往酒樽里倒,一边身形有些晃荡地向首座上的刘运通道:“师、师父!徒儿再敬您老人家一杯!预祝明天我们在您老人家的带领下,再、再次拿下前面那座元、元皋城!”
“哈哈!为师就借老二你的吉言!这杯酒,为师喝了!”
刘运通兴致极好地哈哈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樽,一口就喝干了酒樽里的余酒。
就是在这个时候,杨振踏入了大堂大门之内。
大门本来是敞开着的,就像在欢迎杨振进入一般。
“刘运通!你没机会拿下元皋城了!”
杨振一句话,让大堂内都有了几分醉意的刘运通师徒一十三人,都感到一惊,醉意浅一点的,立即扭过头望过来。
醉意浓一点的,转过头来的动作就像慢动作也似了。
“呛!”
“呛!”
“呛……”
……反应过来的十二个弟子,立即有五六人霍然站起,并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没有拔出宝剑的,醉意也被吓跑了不少,挣扎着站了起来,右手也都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你是谁?”
“你是何人?”
“大胆!居然敢擅闯本门内堂!找死吗?”
……和这些弟子如临大敌的紧张全然不同的是身为他们师父的刘运通。
对于杨振的突然出现,虽然他面上也闪过一丝惊容,但他并没有霍然站起,也没有拔出腰间的宝剑,甚至,他的右手都没有按在剑柄上。
他的左手依然端着酒樽,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在他十二个弟子紧张戒备的气氛中,他的右手又一次抓起矮几上的酒坛,缓缓往酒樽里倒满一杯酒。
放下酒坛,稳稳端着酒樽的时候,他斜眼望着峙立在堂门前的杨振,缓缓开口道:“傲天魔神?三天前的深夜,你闯进血色绝影的军营,将他当众击杀的事,老夫已经听说过了。怎么?今晚你是来取老夫项上人头的?”
一听这番话,左右两边的十二个年青弟子人人变了脸色。
他就是傲天魔神?
血色绝影就是他杀的?
今晚他是来杀咱们师父的?
师父能挡住他吗?
我们这么多人,能挡住他不能?
一时间,十二个弟子心里的各种念头一齐涌上了心头,个个心乱如麻。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只要你能独自接住我十招,我就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