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门座落苏府,对外俨然是苏姓世家。苏庄驰久不问世,只顶着显化巅峰掌门的名头为门派发挥余热,苏擎身为苏庄驰唯一的衣钵传人,又是南山门的传功长老,自然是南山门对外的最高负责人。苏擎的首席弟子苏凯也毫无异议的成了南山门三代之首。换句话说,苏凯可不正是苏家太子爷么?
“是他。”那名西装革履的壮年男子也像是见了鬼似的。
“可怎么会是他?为一个凡俗小……小辈的出场做开路人?苏家太子爷会有这种闲情逸致?”
苏凯身为出窍境界的修行者,身份和修为都属于高层,等闲低阶修行者都难得见他一面。现如今苏凯突然屈尊降贵的为一名凡人演员开道,被吓到的人着实不少。苏凯为人低调,在南山门苏府里被当作三代掌门人培养,没可能是冲动或者为了玩闹。
认识他的人自然而然地便惊疑不定起来:莫非午轩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贵重身份?
场中,普通观众里认识苏凯的人其实极少,倒是绝大部分人都一眼认出了另一个人来。
“是许阳!许盛阳啊!羲主仙逝时哭得我直掉眼泪的帅哥……”
“许盛阳的武功居然这么强!牛爆了!我该说什么好!”
“功夫强大,精悍性感,很有资格成为仙主的绿叶,我决定第二喜欢他了!”
仙主粉里瞪着眼睛盯着许盛阳翻腾如龙的强悍体魄和功夫,爱屋及乌之下,他们哪怕心怀羡慕嫉妒恨其实也不会真的恨起来。不知多少人一面不舍得眨眼的看着许盛阳武动着靠近场中,一面喊叫喝彩,“仙主的跟班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唉,这回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了,难怪有资格成为仙主的朋友,真人不露相呀。”
“不,我更嫉妒了!嫉妒得要死!”
“嫉妒嫉妒!许盛阳的功夫肯定是仙主调-教出来的成果嘛!”
“他还拥有仙主的整个童年,还是仙主的唯一朋友,还天天都能看到仙主的玉足,呜呜……”
某些粉丝嫉妒成灾,抓狂状令人担忧。
吴小茜更是抓狂中的领袖。
旁边被吴小茜抓来当作壮丁为她背包的弟弟吴小元被她抓得胳膊生疼还不敢说话。
如果许盛阳看到此景,肯定能抹下一把辛酸同情泪:哥们,被老姐欺负的小弟可不只你一个啊。
苏凯和许盛阳早上已经隐身彩排过了。苏凯是出窍境界,意念传音之法信手拈来,两人配合得毫无瑕疵。他们同时翻身落到场地的正中央,正好相聚三米,他们席地趺坐,如同行功,意态肃穆,同时又各自将玲珑球在双手中滚动,将那两根从玲珑球连到高台建筑顶端的金线缓缓拉直。
仙主粉们精神振奋:仙主要出场了!
恰在此时,那飘渺却又节奏鲜明的音乐到达一个引人陶醉的高-潮。
突然一袭白云般的锦布凭空降落,如同云纱丝绸随风而来,源源不绝似的从体育馆高台后那宏伟的建筑顶端飘落而下。落下的漫长云纱锦布并没有凌乱的飘舞,而是如有灵性的沿着一个方向,贴着那不易被人察觉的金线一直滑落到苏凯和许盛阳怀抱中的那两只玲珑球旁边。
苏凯和许盛阳立即将各自的玲珑球翻滚着用云纱丝绸裹住,然后将之捧在身前,抓得稳固如松。
如此一来,那漫长的云纱丝绸便铺成了一条坡度明显的漫长云路。
云路随风飘摇不定,从高台后那宏伟的建筑顶端一直漫延到绿茵场中间的两只玲珑球上。
难道……
难道要踩着它出场?
人们惊疑得说不出话来,沿着这条云路往上瞧去,只觉阳光耀眼,恍惚看到一个安然的人影。
那道人影似乎一直都在那里,只是没有被他们察觉。
那道人影安然的盘膝坐着行功吐纳,直到此时才从容起身,在阳光之下轻轻的念着清静经文,从云路的端头缓缓走来。高空中云纱丝绸沿着金线铺成的云路被风一吹便摇晃摆动,但那人却如立山巅,如在云中漫步,不疾不徐的降世而下。
古袍,赤足,安宁,淡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一身梵华的素白羲主袍服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宽大的袍袖随风而飘。
他踩在丝绸云路上,将元气微微鼓荡,使兜帽和袍服不会遮眼贴身,也由此多了雍容飘逸。
他缓缓走来,脚步踩踏处,元气将被风吹动的云路定住。如此可见,他走过的地方重又随风而飒飒作响,他没走过的地方也兀自摇摆不定,但他所到之处无不受到感化一般的宁静沉稳下来。
他一步又一步的走下,宛如仙人踏云降世,不愧粉丝尊称他的仙主之名。
即使不是仙主真信徒粉丝,这一刻,看到此情此景的人也不禁心神动摇:
“内功超绝,这回我不能不信了。”
“难怪被叫做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