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发火,沈惠茹不敢顶撞,只得唯唯诺诺的点头。
“我今天等到晚上再走,闻君耀回来之后,我会跟他说一些话,让他对你好点。听着,我只能帮你这么一次,要是说多了,他反而会不喜欢你。今后,就看你怎么做了。”中年美妇摆摆手,示意女儿不必再多话,她不愿意再听了。接着,中年美妇瞅向女儿怀中的外孙女,伸出手道:“你有事就出去吧,把朵朵给我抱着。”
母亲不想再多说什么,沈惠茹无奈却也没有办法,只得闭了嘴,松开手把女儿送过去。
“她怎么了?”中年美妇刚接过沈惠茹怀里的外孙女,就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只见孩子的脸都憋青了,把手探到鼻子下面,气息若有似无,吓得她险些失手把孩子摔落。
“朵朵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已经吓呆的沈惠茹魂不守舍的盯着女儿,下一瞬,突然猛扑上去,想与中年美妇争抢怀里的孩子。中年美妇哪敢再把外孙女交过去,重重抽了对方两个耳光,才让沈惠茹醒过神。
“还不快叫医生!”
“对,对!”
卫霄目送着沈惠茹母子冲出房门,心底感到可笑又滑稽。对方算计着他这个孤苦无依的侄子,结果自己的女儿反倒先吃上苦头了。卫霄倒也不是兴灾惹祸,只是唏嘘世事无常。但他对沈惠茹没好感,自然连带她的女儿也不喜欢,不过叹了一声,就不再去想了。
卫霄拔出口中的空奶瓶,双手一松,任由它滚到一边。刚想爬起身练练腿脚,只听啪哒一响,沈惠茹因焦急而忘记关上的房门,被来人合上了。
是谁?
卫霄扬起小脑袋,仿佛不经意的往门口张望,就这一眼,让卫霄的心吊了起来。那是个七八岁的男孩,脸很白净,身上穿的也不错。但对方那骨碌碌乱转的眼瞳,和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恶作剧的味道。卫霄如今就怕这样的小孩,手脚没轻没重的,你甚至不知道下一刻他会做什么。
卫霄想啊啊的叫出声,把女佣招来。但转而一思,房间的隔音很好,女仆只怕全被沈惠茹喊走了。要不,房间里必定会留守一个人照看他的人。他现在喊人,不仅女佣听不见,反而会引起小孩子的注意,这么自讨苦吃的事,卫霄当然不会做。卫霄干脆趴在床上不动,想等小孩子无聊了自己跑出去。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你刻意退让,就能避免的。小男孩一眼瞧见小床上的卫霄就拔腿冲了上来,先是站在床边看了他几眼,紧接着就动起手来,不是捏他的胳膊,就是扯他的头发,还要顺带推搡他几下。卫霄的床很小,想躲也躲不开,何况,他而今也没那个力气和八岁的小孩争锋。
正在卫霄暗中叫苦之时,小男孩忽然发现他胸口垂下的玉牌,丝毫没有顾忌的伸手把玉牌扯过去。怎奈,玉牌是挂在卫霄头颈里的,卫霄被扯得生疼,玉牌却没有像小男孩想的那般如愿的拿到手,气得男孩又拉扯了好几下,把卫霄柔嫩的颈项割出了几道红印。
卫霄捏住红绳举起胖胳膊,低头把红绳往上撩,想把玉牌摘去。哪里知道因为他人小,闻君耀给他带上玉牌后,刻意把红绳收拢过,让玉璧刚好可以垂到他的小胸脯。这么一来,他的脑袋就大过了绳圈,怎么也摘不下来。
小男孩又扯了几下,发觉真的取不下来后,沮丧的推了卫霄一把,险些把卫霄推出小床甩到地上。
“咦?”
小男孩似乎看到了什么,提步往茶几边走,不过须臾又跑回小床边,手里明晃晃的拿着一把不锈钢剪刀,是女佣闲着无事的时侯,做手工用的。
卫霄下意识的往后退,小男孩却抓住卫霄的胳膊,不让他动弹。一手抓着剪子,就要往卫霄胸口的玉牌上剪。玉牌变成什么样,卫霄不在意。但小孩的手要是一个哆嗦,把剪刀□□他的心口该怎么办?卫霄挥动四肢,扭动着小身子,想躲开男孩欲扎向自己胸前的剪刀。无奈的是力气太小,被男孩拉住手腕,就挣不开对方的挟制了。
没办法之下,卫霄只能喊出声。谁知,刚发了个音,小男孩就像被激怒一般的把剪刀猛地挥过来。卫霄的脑袋往后一缩,才险险避开剪刀尖上的锋芒。
“让你叫,让你叫!”
未等卫霄定神,男孩手上的剪刀又再度划向他,这次卫霄没那么好运了,被剪刀割破了胸口的皮肉。幸亏玉牌的阻挡,才没让伤势加重。男孩却因为玉牌挡住了剪刀,瞪着眼,恼怒的扯过玉牌,拿着剪子狠狠的往上剪。
啪咔。
“你在干什么?”
孔知心怎么来了?卫霄心存疑惑。但此时无论谁来,都让他欣喜若狂。没想,孔知心的一句冷喝,让小男孩一惊之下把剪了个口子的玉牌甩到卫霄脸上,不知哪来的水洒进了他的眼睛,疼得卫霄一下子嚎开了嗓门。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朋友,每天更新非常不容易,请大家回贴支持一下。^_^
蜜香普洱茶扔了一个地雷
雯扔了一个地雷
来自热带的鱼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楼上三位的地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