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浅兮冉的行为,秦潇予好像早已习以为常,并不在意,可,对他并不了解的束畅可是看不过眼,为自家主子愤愤不平起来。
“好啦,别计较那些,夜深了,你也去歇着吧。”
浅兮冉的为人处事,他虽谈不上了解,但,在边疆的这些日子他早已领教过,是以,此刻也就见怪不怪了。
其实,对于浅兮冉这个人,他也很好奇,他的理伦与实践,在他们这些人看来有些天马行空,但每每执行贯彻起来却又显得那么有力。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当初哲亲王姨丈为何会将此人举荐进军营了。
当然了,他不知道的是,对于真相,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若不是瑶儿,以浅兮冉那种闷不吭声的性子,哲亲王怎么会注意到他。
马车上的一路颠簸是很令人疲劳的,但他却觉得此刻毫无睡意,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屋外除了呼啸的风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他觉得很是冷清与孤独。
人在受伤的时候,内心会异常的脆弱,人在脆弱的时候就会异常的想念亲人。
是以,此时的秦潇予想起了自己的娘亲,与此同时,他也很想此刻一诺能在他身边照顾他。
可是,这一切也只能想想,一诺要照顾熠哥,无暇顾及他,而娘 亲远在‘天宁寺’,再说,他身负重伤,他也不想让娘 亲知道后担心。
黯然沉默片刻后,他忽地眼前一亮,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相较于秦将军府的冷清,此时的哲亲王府那可谓是另一番景象。
煜云还不曾回府,便早有部下赶在他之前回到王府报信,是以,当载着他的马车刚行至王府门前时,王府门口早已站满了人。
哲亲王夫妇比肩而立,睿王搀扶着大腹便便的睿王妃,云家大小姐云烟扶着自家母亲,其次便是站在他们身后服侍的丫鬟小厮,总之,乍的一眼望去,此时的哲亲王府门前黑压压的全是人。
若非此刻已是深夜,且王府又建造在较为严谨之处,还指不定会吸引多少路人的目光呢。
煜云受伤不算重,虽不至于影响行动,但却也得小心翼翼,不可幅度太大。
在夜魅的搀扶下,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终是走下马车,放眼望去,王府通明的门前,他终于看到了久违的亲人。
至于没能看见瑶儿,他一点儿不觉失落,只要一想到瑶儿将近临盆,而他做为丈夫却不能时时陪同左右,他便觉得内疚不已。
煜云与潇予能平安的归来,让关心他们的人心里感慨万千,只要他们能平安,其余的,他们都不敢再去奢望。
回到王府,皇甫辰与皇甫荃负责安排一路随行的众将士的饮食起居,而主子们却是拉着煜云嘘寒问暖,上下打量。
了解了个大概后,因考虑到自家娇 妻的身子,睿王率先告辞,回了睿王府。
不是他不关心兄弟们的情况,而是靖琪临盆在即,他怕事实太过惊险,靖琪听到后若忍不住一紧张……
尾随煜睿之后离开的是云家母女,国公夫人任彩依之所以会在亲王府守至深夜,除了想亲眼看见煜云安然外,实则,她也想打听自家儿子的消息。
而当煜云告诉他,进城后,云擎早已回国公府,她再也坐不住 ,是以,寒暄几句后,便领着云烟,坐上国公府的马车,回府去了,就连想去看望潇予的计划都被延后了。
“云儿,你能安全回来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吗?从你离开家的那天开始,母妃心里就没一刻安稳过。”众人退去,大厅内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再没其他人时,云璇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抱住了自家儿子。
轻声细语的诉说着自己的担忧,眼里早已是泪水直流。
猛的一下被自家娘亲扑个满怀,煜云不自觉的眉头轻蹙,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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