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锦砚掏出手机,给迟让拨了个电话:“迟医生,你跟叶初航有约?”
迟让这家诊疗所之所以能牛成这样,开在西郊这么环保安宁的地方,除了他本身有着国际精神分析协会会员的资历,说起来跟贺兰家有很深的渊源。
他跟贺兰锦砚当然非常熟悉:“贺兰先生,你怎么知道叶初航约了我?”
“猜的。”贺兰锦砚淡淡吐字。
“……”迟让被噎了,苦笑一下,大客户得罪不起,尤其是这位爷一向脾气不好:“叶总前些天带了个女孩过来,说那是他的秘书。他这秘书家有个弟弟,心理有点问题,所以带过来让我看看。”
“好的,我知道了。”贺兰锦砚挂断电话,心头稍稍舒爽一点,却紧跟着就在心里骂开了。这死女人,有事儿为什么不找他,非得欠叶初航的人情?
是觉得他的办事能力不如叶初航,还是宁可欠着叶初航都不愿欠着他?更或者,借此机会正好接近叶初航?
靠!死小兔布卡!看他晚上怎么收拾她!
贺兰锦砚正准备命亚刚开车离去,就看见一辆大红色跑车倏然冲过来,速度又快又猛,很是杀气腾腾。
他心里格登一声,意识到邱冰雅来了,竟为那只小兔子担心起来。
略一沉思,贺兰锦砚决定下车,去看看热闹。
今天这个场面,真真儿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恐怕还非得他亲自出马,才能救下那只可怜的小兔布卡。
贺兰锦砚进去时,听见邱冰雅正在发飙,极致嚣张跋扈,显然气急败坏:“叶初航!叶初航!给我出来!”
贺兰锦砚有点忧伤,曾经天真可爱的那个邱冰雅上哪儿去了?是她本性如此,还是她跟了叶初航之后,被叶初航逼成了这个模样?
他想起朋友齐放说:从小事看人品。
他曾经就是没把邱冰雅的人品看透,才会跟她说,如果过得不好就回来。
如今,是透了。
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把人刻出真面目。
前台小姐拦都拦不住,只得给楼上的迟医生打了电话。
那时候,叶初航接到消息从楼上快步奔下来,看见贺兰锦砚正从外面进入大厅。而邱冰雅站在两个男人之间的位置,也回头看见了贺兰锦砚,刚才还暴跳如雷的吼叫顿时卡在喉中,再也没了声息。
这是他们三人曾经人生和命运的格局。布卡这个不可控因素的出现,生生将这格局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