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菜炒菜,哗哗哗,放油……她开始唱歌:你是我的小呀小平锅,怎么炒菜都不粘锅,有一天炒菜忘了关火,烧掉了房子闯下了大祸,祸祸祸祸祸……
贺兰锦砚在门外忍着笑,觉得这女人逗比成这样,简直可爱得要死。
里面不唱了,布卡边炒菜边叨叨:哼哼,贺兰锦砚你这个坏家伙,我炒死你炒死你炒死你……
贺兰锦砚的手机响了,里面惊得住了嘴。他走到大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刚才还春意浓浓的俊颜,此刻像是罩上了一层寒霜。他直接将电话挂断了,没接。
于是对方便继续打,手机响了很久,孜孜不倦,没有停歇的意思。
布卡怯怯地跑出来,又贼又心虚地去翻包包,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手机刚响过,是不是叶总的电话又打到贺兰锦砚那儿去了。
她吓得面无人色,真真儿像一只胆颤的小兔子。她的手机倒是没有未接电话,可贺兰锦砚的手机还在响,并且脸色也相当不好。
她只得讪讪地问:“是谁?”
贺兰锦砚知她误会了,却又有点生气她老想着叶初航,便闷声哼道:“不是他!”
“哦……”她似信非信,眼睛仍是眨巴眨巴盯着他,总觉得有一场暴风雨又要降临了。这男人阴晴难定也不是一回两回,她已经不指望有奇迹出现。
贺兰锦砚只得烦燥地接通了电话,语气超级不善:“邱墨西,你有完没完!”
哦,真的不是叶总呢。布卡重重松了口气,一溜烟跑去厨房,拍拍胸口,祈祷今天不要有任何突发性事件,阿门。她今天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再也折腾不起。
她发誓,要是今天晚上这男人又发毛,她就真的真的真的再也不理他了。咳!发誓!再发誓!那晚哭成那样,累成那样,一个人走回来的凄楚样儿,不就是为了长记性吗?
结果这这记性还没长好,居然又跑人家厨房来当厨娘,晚上还得暖床……哎呀,亏大啦亏大啦。
她想起暖暖的小米粥,想起暖暖的小米粥,想起暖暖的小米粥,喵了个眯的,想半天就想起了个小米粥。这男人对她几乎没什么贡献啊。太气人了,一会儿让他暖床去。
吃饭的时候,一桌子素菜。
贺兰锦砚翻翻这个,挑挑那个:“你这是专喂兔子的吧?”
布卡把脑袋都差点拱到桌下:“我只吃素菜,不吃肉,所以只会做素菜。”
“是吗?”贺兰锦砚看了看她的表情,不像说谎,点头:“好吧。”果然是兔子,只吃蔬菜不吃肉。
“那个……要不,我帮你叫外卖?”布卡怯怯的。
“不用,素菜有利身心健康。”贺兰锦砚转变相当快,似乎还吃得津津有味。
这种柔和的氛围持续了很久。持续到夜晚上床的时候,贺兰锦砚一本正经:“布卡,医生说了,我的伤口不宜做剧烈运动。所以,今天晚上你就不要老缠着我求扑倒了。”
布卡被贺兰锦砚正经得不要脸的说辞直接搞抓狂了,一头小毛卷儿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