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卡到家后,贺兰锦砚还没回来,是辛姐开的门。布卡一见辛姐,脸倏的通红,想起自己说“再也不会来”这种绝情话,抓狂得又想把发卷搞乱。
倒是辛姐很自然:“布卡小姐,赶紧上楼换衣服。让我看看你的脚好了没有?少主千叮万嘱,说等你一回来,就一定要给你再上一次药。”
布卡迷糊答应着,嗖嗖窜上楼,根本看不出脚上有伤。她小时候经常赤脚在海岛上瞎窜,被割伤也不是一次两次,这算不得什么。
她虽然爱赤脚,但海岛上很多软沙,反而把她的脚磨得脚底光滑柔软。
布卡换了家居服下楼,大红色,喜气洋洋,配上她的小卷儿以及水漾眸色,脸上平添几丝娇娇的红润。
辛姐是个很细心的女人,动作比贺兰锦砚温柔多了。加之布卡有心事,闷闷不乐,完全不似昨晚那样娇气地吱哇乱叫。
辛姐替布卡刚把药擦完,贺兰锦砚就回来了。她赶紧收拾好药膏,去帮贺兰锦砚拿拖鞋,接手包,挂大衣。
坐在沙发上的布卡只是瞄了他一眼,又继续坐着发呆。
这妞什么毛病又犯了?贺兰锦砚皱了皱眉,走过去,捏她的脸,搞乱她的小毛卷儿:“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布卡自己又伸手搞乱满头小卷儿,“啊啊啊”几声,就扑在沙发上不动了,衰衰地警告:“少主大人,今天本姑娘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则,我不保证会不会殃及无辜。”
哟,这妞还挺横!贺兰锦砚上楼换了衣服,仍是一件厚实的灰色长袖T,法兰绒裤子穿在身上,帅气又健康。
不过,衰衰的布卡今天没心情欣赏美男,只是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
贺兰锦砚往宽大的沙发上一坐,将布卡随手拎过来坐在他的腿上:“说说,为什么心情不好?按我的理解,你今天应该心情特别好才对。”
“为什么?”她斜眼瞄他。
“因为你只要一想到,下班就能看见我这样的极品大帅哥,难道不应该一整天都保持兴奋状态吗?”贺兰锦砚居然把这种不要脸的话,说得一本正经,毫无开玩笑的意思。
若是往日,布卡必是不屑,骂他挠他嘲笑他。但今天,显然兴趣缺缺,搞得好像一个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情绪低落的样子。
贺兰锦砚这么理解便这么问出了口。布卡懒得跟他扯,顺口答应着,然后又蔫蔫地偎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贺兰锦砚在她肚子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很正经地问:这里痛不痛,那里痛不痛?
布卡烦了:“痛痛痛,哪里都痛。”说起这个痛啊,她想起某一次月事来了,没带卫生巾。当时蒋书琴知道了,二话不说就跑下楼替她买上来……这么一想,鼻子就发酸……呜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