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卡的嘴唇被贺兰锦砚的手指描绘了一遍又一遍,火辣辣的,热水一冲刷,就像刷上了一层嫣红的唇彩。
她的嘴唇很性感,肉嘟嘟的,配上眼神清澈的黄蓝,更加充满原始的妖冶和魅惑。
小卷儿打湿了,贴在脑袋上,美艳不可方物。
布卡觉得今天又要被吃干抹净外带打包了,心里虽然害怕,有一点点叛逆,可是心灵的某个角落,其实又有一丝期待。
很微妙,猎物爱上了猎人。既害怕被抓住,又渴望被抓住。
目光交织的一刻,她的心不受控制地酥软。忽然忘了不该喜欢他,不能喜欢他,只是那样站在他面前,透过层层雾气和水流,看他,抱他……倏然贴上他……
贴上他,便不敢动了,像一个胆小鬼。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眼窝那样热,呼吸不畅,心头某个地方,像是被揪住了一样,有些疼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人就那样在热水下站立。
气氛很怪,明明是亲密的,却有着疏离的陌生。那种陌生来自于……他没有吻她。一如猎人抓到了小兽,却只是看着,并没将它煮来吃掉。
小兽挣扎一下,没挣脱,表情很纠结,讲话很文艺:“你想在这站成天长地久?”
这个说法好,站成天长地久……有何不可?贺兰锦砚刚才无比浮燥狂怒的心,此刻竟是一片宁静,鼻子里轻轻“嗯”一声,甚至带了些笑意。
下一秒,布卡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尖起手指从他的衣领处,拈起一根长长的面条,晃来晃去,促狭地问:“你,饿吗?”
贺兰锦砚嘴角抽一下,嫌恶地看一眼那根白白的面条,脑子里晃过一些疑问,开始算账:“为什么两个碗里都有吃剩的面?”
观察入微啊,少主大人。布卡挠挠头:“嘿嘿,有客人嘛。”忽然捂胸口,使劲咳使劲咳,表情好痛苦。用这一招转移贺兰先生的注意力,她也的确是蛮拼的。
贺兰先生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声音有些破碎,不再凶巴巴:“刚才,那一拳,还痛?”
布卡不敢看他,只是使劲咳啊咳,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实在咳不出来了,她直起腰,想帮他把那件碍眼的面汤外套脱掉。否则时时提醒她,刚才的行为有多诈尸,多不淑女。
她颠颠解着他的纽扣,笑嘻嘻讨着好:“贺兰先生,我会把你的外套拿去干洗的。”
贺兰锦砚仍是不冷不热地“嗯”一声,心里想的是,自从认识这女人,经常白天洗澡……这节奏,真是作死。
他强忍着不去吻她,不去进一步碰她,终于把这个澡洗完出来了。他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展现着精壮健美的身材,线条华美流畅,令人目眩。
这太符合布卡同学的审美观了,很没出息地眼睛看直了,才想起房间没装空调。三月初的天气,仍是寒冷。她脸一红,赶紧跟他说:“床上开了电热毯,你快上去……”
贺兰锦砚听话地倒上床,悠然盖上被子,上半身仍是赤着,斜躺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