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并没有去打扰他俩。而是在远处找来了一个钳子,把匕首拧成了螺旋状,这匕首是纯铁的,不是钢的。刀刃也不是十分锋利,我在路边的新疆人那里买来的,因为我就是想让他们死的不那么痛快。
我偷偷的潜伏了过去,靠在洞口的边上,看着煤渣厂长不老实的大屁股,一下子跳了下去,一刀转在了他的菊花里。那场长啊的一声,就像杀猪一样的惨。螺旋纹的刀刃璇在了他的菊花里,恐怕已经把里面纹上了膛线。
我在猛地抽了出来,那个血窟窿的血搀杂着排泄物流成了血柱,顿时地上血流成河。
刘月此时正在休克状态中,飘飘欲仙的叫着。完全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妈的,让你叫,臭婊子。我一刀插进了她的嘴里,拿出来时,舌头已经被搅碎,挂在刀的螺旋纹上。
一刀又是一刀,我陷在了复仇的血恨之中。
仰苍天一声笑,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杀人。可这却是这个世界逼我的,太阳已经落山,我背起了邓建忠的尸体,把刀扔在了地上。像个战士一样,凯旋归去。
身后那两个身上布满了无数个血窟窿的尸体,却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王婶的心里已经承受了不小的打击,所以我不想再让她再次受到打击,那样恐怕她已经被摧残的体无完肤的精神会被摧毁。所以我找到了一处偏僻的山丘,把他埋在了这个无名地。劈下来一块木板,写上他的名字,立在这里,纪念先兄邓建忠。
我不知道接下来的我应该何去何从。从我把刀插入他俩的身体那一刻起,不止是这个世界放弃了我,我也放弃了自己。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我准备回到京八街,上最后一次班,见老板娘最后一次,然后葬身于那里,永世沉沦。
我去商场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身上的血腥味太重。我想体面的死去,像个绅士一样。
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老板娘正在寝室等我,她见到我后,忧伤的看着我说:小明,我....再给你一次。
为什么?我问她。
因为我不想后悔。老板娘说。
我赶走了她,因为我不敢面对这份纠缠不清的感情,但是昨晚的事,我没有后悔。
到了午夜十二点,我戴好那双手套,进了厨房里。这一次,空气显得庄重,我来到水槽旁。打开水龙头,遵循每一个步骤,上香,刷碗,香灭,倒灰。
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不是为了祭奠红纸上写的那几个名字的,如果是,那又为了什么?
我想起了我刚来时老板娘叮嘱我的三句话:
第一,在厨房里面无论看到任何什么,都不要出声,不要大叫。
第二,厨房里无论任何人和你说话,只管点头答应就好,不要太过理会。
第三,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其他任何事情与你无关,就是人死在你身边了,也不要管。
如今,这三条我全部都已经犯过了,当初老板娘没有对我说过如果犯下这三条错,会有什么代价。可如今我隐约的觉得,这一切发生的我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就是对我的惩罚。虽然没有人告诉过我是那样,但是我还是在安慰着自己。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一看,是王大师,我不知大该不该接他的电话,但最后我还是接了:喂,什么事?我问他。
小明,上次我说去河南找降龙物,你还去吗?大师在电话里显得很急冲,像是刚刚回到屋里。
不去了,我说。刚说完这句话,王大师就问我:你的病不治了?
不治了。说完,他在电话里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我挂了电话,准备刷完碗,就在这里结束吧。
可我刚把手机放进兜里,身后就传来了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我停止了手中的活,张望着自己的双手。我要不要回头,这一次,我还要犯忌吗?
做人,活的潇洒,死的坦荡。我想我的人生是自由的,生的时候我没有权利决定,最起码我可以决定我的死。所以,我扔下了手中的碗,毅然决然的朝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我不知道我会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