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周憧吐血了,几乎晕倒:“阿福,我要逃走。”
传送符,阿福顾不了那么多,帮他拍出一张,传到竹林边缘,藏起来。
周憧不解:“为什么?”
阿福说:“宫主还没走远,你不如不要疗伤先。”
“苦肉计?”周少虚弱地闭上眼。
“孺子可教也。”阿福说过了,有时候他真的很佩服周少。
聂襄本来已经走了很远了,内心却一再回响那个蠢货的呐喊,以及之前那句该死的我爱慕你!
宫主想,打了这么久也该打完了,虽然不想去救他,但是替他收尸总还可以。就当是,看在他那条为自己而死的贱命上。
“哼!”
于是宫主调头回去,当他瞥见周憧的身影时,就远远地停在竹枝上。
周憧受了重伤,他用剑撑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前。
“噗……”该吐血的时候吐血,不要吝啬那几口。
终于,他撑不住了,单膝跪地,面如死灰。
就在周憧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的时候,眼帘下出现一双羊皮靴子,他笑了:“宫主……”普大喜奔,他不用死了。
“你奢望本尊救你?”聂襄居高临下地嘲笑。
“如果宫主愿意的话。”周憧恬淡如常,仿佛性命不重要。
“哼!”聂襄狠狠捏起他的下巴,暴躁地说:“本尊救你也行,只是从此以后,你就是本尊座下的一条狗!”
“……”周憧……
“说!你是本尊的狗!”聂襄用力掐指。
“我是宫主的狗。”这种毫无尊严的感觉肿么破!
“很好。”聂襄终于满意了,拍拍周憧的脸颊说:“你应该感谢本尊,本尊不喜欢人,不过却不讨厌狗。”
比起奸诈险恶伪善丑陋的人心,宫主还是觉得狗可爱一点。
“是,谢谢宫主。”周憧温顺地说。
聂襄狞笑:“不,你应该称本尊为主人。”他露出有趣的神色,简直变/态。
周憧从善如流,还是很温顺:“是,主人。”
聂襄很满意地拍拍他的头,不错,有意思,好玩得很。
阿福不敢相信,这是周少?他震惊地问:“为什么?”难道周少是m?他隐藏了这么多年!
“我不觉得难堪,因为我知道他迟早会被我征服。”
“有霸气!”阿福竖起大拇指。
周少心满意足地晕过去了。
“呵!一条死狗!”聂襄抄起周憧,扛在肩膀上,翩然而去。
听见宫主从哼变成呵,阿福不得不佩服周憧:周少威武!周少你是对的!
所以说宫主果然更喜欢狗么?
周憧在宫主的肩膀上沉沉浮浮,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得以安稳。鼻间好像闻到了药味,宫主说会救他,果然是真的。于是周少大胆放心地睡了。
“他中了少林的大力金刚掌,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面容出色的年轻神医说。
怎料聂宫主不给面子:“他是本尊的狗,要这点能耐都没有,怎配?”
年轻神医深深觉得,自从聂魔头修炼了魔功之后,竟是越来越中二,在下不敢苟同惹。
两天后,周少胸口的闷痛有所减缓,终于不会再吐血。
“我是不是应该吃一颗百草丸?”
“只有一颗,你自己说呢?”
唉,这流血又流泪的人生,不如做条宫主脚边安稳的狗。
是的,周憧自从开口喊了主人之后,就被宫主平常对待,宫主的平常是多么不平常。
再也没有杀杀杀!
多爽?
“周少快把节操捡起来,不要泯灭了你的人性!”阿福痛心疾首,你要用一条狗的奴性去征服宫主?你在逗我咩?
周憧一脸正直:“这样不好吗?近水楼台先得月。”何况以宫主的尿性,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阿福无语:“你要用你的狗嘴去啃月亮?你问过宫主的意思吗?说真的,你只是怕死。”
“呵呵。”周憧:“你知道得太多了,我喜欢傻一点的阿福。”都说太聪明的人不会快乐。
阿福:“坐等你跪舔宫主的那一天,我一定会拍照留念。”
周憧:“不跟你说了,人家要去给宫主做饭。”
阿福:“我天!呕——!”
宫主说,本尊不想再吃神医谷的糟粕,你,点着周憧,去做饭。
周憧重伤未愈,就开始贴身伺候宫主。何为贴身,自然是煮饭洗衣端茶递水,再加伺候洗澡,有时候还要倒洗脚水。
一个富二代公子哥,就这样沦落成为沐浴城的洗脚妹。
阿福痛心:“你看你看,他都不拿你当人使唤!你还不改变攻略!”人/兽是没有结果的,物种不同怎么谈恋爱?
“说明他器重我啊。”周少的世界观牢不可破:“你放心,宫主尽在我掌握之中。”
“姓周的,快过来给本尊洗脚。”宫主在喊他。
“我马上来。”周憧深呼吸,露出一个温软的微笑,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