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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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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战友是干什么的?”祁红开始隐隐觉得这件事可能和李明熙有关。

“就在我姐的银行当保安啊,不过前一阵好像因为什么事被开除了,这事你还是问我姐吧,具体情况我还没来得及问呢。”李明熙说道。

见鬼。多半就是一个人。原来是银行的保安。怪不得韵真要缠着自己把他安置到政府部门呢,这丫头毕竟爱面子,如果成天和一个保安在一起,她这个副行长还怎么当得下去啊。

“明熙,那你觉得……你姐和他是不是有点……”

李明熙一摆手说道:“妈,你就别瞎猜了,不可能……怎么回事?难道我姐说什么了?”

祁红犹豫了一下,悄声说道:“前一阵子,她让我想办法给那个……秦笑愚安排个单位……看她那样子好像是对这个人有点意思……”

李明熙皱着眉头一时也感到奇怪,按道理来说,韵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就凭她和秦笑愚的一面之缘怎么会替他办这么大的事情,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因由?反正不相信她会喜欢上秦笑愚。

“妈,可能是你误会了吧,也许不过是朋友之间的帮忙而已,你怎么就往那上面扯呢。”

祁红白了女婿一眼,不满道:“这死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她要是敢哄我,看我今天不收拾她……明熙,那你觉得你这战友人怎么样?”

李明熙见丈母娘还不死心,笑道:“人品应该没问题,不过性格有点孤僻,和我姐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反正他家里也没什么人了,妈,你要是能帮得了就帮他一把,其实我和他关系也挺不错,就是没好意思来求你。”

祁红哼了一声说道:“你那么好心怎么不求你爸去,他不是有门路把你安排在公安局吗?”

李明熙笑道:“我爸办这点事,几乎把吃奶的劲的都用上了,哪里还有余力办第二个。”

祁红一听,扑哧笑道:“让你爸听见这话,非撕你的嘴不可……不过这事你可别在韵真面前提啊,也许是我想太多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善心发作了?”

“妈,我姐本来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毕竟上次我介绍他们认识了,并且还求她多关照呢,说不定她就是看在我和他战友的份上才求你帮忙……”李明熙站起身来说道。

祁红嗔道:“哼,别拍马屁了,赶紧值班去吧……”

李明熙心想,要是真的能拍拍大姨子的马屁,也不枉和韵冰夫妻一场了。不过,韵真和秦笑愚的事情确实透着些许蹊跷,要不见多识广的丈母娘怎么会往那上面想呢?肯定是韵真流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难道秦笑愚背着自己在大姨子面前献殷勤?一想到韵真有可能会和自己的战友搞到一起,李明熙没来由的泛起一阵酸意。

晚饭摆上桌的时候,韵真才回到家里,对妹妹的埋怨充耳不闻,还是祁红心细,她一眼就察觉到女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筷子在碗里扒拉着,可就没有吃下去多少,也不知道脑子跑哪去了。

“真真,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祁红担心地问道。

韵真的心思一直都在王子同和吴世兵身上,从医院回到银行之后,吴世兵破天荒到她的办公室转悠了一圈,表面上是询问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可韵真感觉他那语气眼神都透着一股不怀好意的下 流味道。也许老朋友的对女人的攻击力弱的出乎他的想象。

“呀,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韵冰听母亲这么一说才注意到姐姐的脸上一片潮红,便大惊小怪地惊呼道。

韵真一听,伸手摸脸,这才意识到从医院出来之后就一直觉得脸上好像在发烧似的,怪不得吴世兵在办公室里看着自己的时候脸上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还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龌龊的好事呢。想到这里韵真的脸就更红了,心想,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这件事,非笑掉大牙不可。

“可能是天太热了吧……”韵真挡开妹妹伸过来摸额头的手,白了她一眼,哼了一声继续道:“还不是被你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催的……”

一直坐在那里自斟自饮、没有出声的刘定邦瞥了女儿一眼,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问道:“最近工作上怎么样?汪峰死后,你再当不成甩手掌柜了吧。”

看来还是父亲了解自己,一眼就看出自己有心事,不过,他这次可没有猜到项上,他做梦也想不到发生在他女儿身上的荒唐事情。

“老样子,汪峰死了,王明哲接替了他的职位,他也是处里的老人了,有他在前面挡着,我还和以前一样清闲……”

刘定邦听得出来,女儿的话表面上好像是为自己庆幸,而实际上却是在表达不满,看来吴世兵对女儿已经失去了信任,绝不会允许她掌控信贷部的大权,这个新上任的王明哲肯定也是他的心腹。

“轻松一点好,并不是每一个新上任的副行长都有充足的学习机会,趁着这个时候,你要多了解情况,尽快进入角色,这个时候两眼一黑,如果还瞎指挥的话,那才是危险的事情。”

“谁瞎指挥了?”韵真嗔道:“我最近一直在走访企业,办公室都很少待,就是为了多了解情况……我发现,现在有些企业整天就是变着法子套银行的钱,如果严格计较起来和骗贷也没有什么差别……”

刘定邦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心里一阵不安,照这么折腾下去,她早晚有一天会踩到吴世兵的红线,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吴世兵绝对不会坐视不理,那时候自己这个处处毛驴的女儿可能要吃大亏。

“我听说下个月要派你去日本考察?”

“爸,你的消息蛮灵通的嘛,这还没有定下来的事情你都听说了?”

刘定邦不理会女儿的调侃,正色说道:“出去一趟也不容易,你干脆跟省行的储副行长申请一下,借这个机会再去欧洲转转,在银行管理方面,欧洲人才是正宗。”

“爸,你没听说过橘生淮南则为枳吗,什么好东西拿到我们这里就变味了,说白了还是体制问题。”

刘定邦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严肃地说道:“你不要动不动就说体制问题,凭你目前的阅历和职位都不配谈这个问题,还是多从业务上动动脑筋……”

祁红一看,父女两马上就要上纲上线了,再说下去非争起来不可,于是冲丈夫埋怨道:“真真也就在家里说说,你还当真了,当年你当行长的时候,还不是开口闭口谈体制?最终怎么样呢?结果体制还是那个体制,只不过你已经成了太平洋沿岸的钓鱼人了。”

韵冰扑哧一笑道:“妈,我宁可我爸当钓鱼人呢,这样咱们家每天都有海鱼吃了……”

韵真知道父亲酷爱钓鱼,当行长那阵再忙也要抽时间到海边甩上几杆子,退休以后除了摆弄院子里的花草,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海边的垂钓上。可有谁能理解这个失去了权力的垂钓者的孤寂与无奈的。

“爸,什么时候你也教教我,将来等我退休了就做一个女垂钓者……”韵真开玩笑道。

“哎呀,你们真讨厌,本来说好今天晚上是讨论人家的大事的,结果尽听你们在瞎扯了,扯得人家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差点都忘记了……”韵冰忽然跳起来气哼哼地抗议道。惹的一家人忍不住都笑起来。

吃过晚饭之后,祁红不顾韵冰的反对,强行把韵真拉到了卧室,并且锁上了门,女儿平时不易见到,今天准备好好审审她。

“妈, 你干什么妈,神神秘秘的,冰冰还等着和我商量事呢。”韵真已经隐隐猜到母亲要和自己说什么了。

“她的事你就少操心,多操操你自己的心……我问你,那个秦笑愚怎么是明熙的战友?你在搞什么鬼名堂。”

韵真一屁股坐在床上,懒洋洋地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正因为是明熙的战友,所以才知根知底啊,要不随便一个什么人我会帮他?对了,那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祁红哼了一声说道:“那小子我也见过了,人倒是不错,市政府那边我也找好了人,他们答应可以先安排他在派出所工作……”

“那太好了……嘛,谢谢你啊,就知道你有办法……”韵真搂着母亲的肩膀高兴地说道。

祁红瞪了女儿一眼,嗔道:“好什么好?我可是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这没头没脑的事情我也不会帮你做,你不知道,这可是好大的人情呢。”

韵真明白母亲是借机打探自己对秦笑愚的真实意图,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断然否决和他有什么关联,母亲很可能就放手不管了,可让自己承认和他有什么关系,未免也太牵强,再说,这也不是可以随便应承的小事。

“妈,你就先帮他安置下来,将来的事情……哪就要看他发展的怎么样了……”韵真含糊其辞地说道。

“哼,将来的发展?一个毫无背景的人在官场上就那么好混?再说,小小的派出所根本就算不上官场,不要说指望他日后飞黄腾达了,就算等到他爬上所长的职位,那时候你的头发都白了……你把你妈当傻瓜呢……真真,难道你就不能认真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韵真扭捏道:“妈,你现在怎么品位比我还低啊,你不是一直讲究门当户对吗?”

祁红骂道:“你这死丫头还来堵我的嘴?你自己扳着手指头数数,给你介绍了多少门当户对的人了?偏偏你就要反着来……”

顿了一下,叹口气又继续说道:“真真,其实我也想通了,你现在已经是行长了,今后还会有更大的发展,像你这种事业型的人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起码将来家里有个人帮你撑着,不用你为家庭琐事分心。

你看看我和你爸,以前都各忙各的,家里的事情也没人管,弄得你和冰冰从小就自己照顾自己……所以,我现在也不指望你找什么精英了,只要你自己喜欢,人品好,能过日子的就行了,我倒是觉得秦笑愚还不错,你不妨就和他多交往一下,那天我试探了一下,这小子其实是个明白人,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你不主动他永远也不会……”

韵真一听母亲越说越露骨,忍不住打断她道:“妈,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该怎么办我自己心里有数,这次你就让我自己做一次主吧,我是宁缺毋滥,这么长时间都等过来了,也不在乎多等几天……再说,妹妹马上就要结婚了,过两天让你的胳膊上整天吊着一个小屁孩,你就没时间瞎操心了……”

正说着,韵真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心中一动,没想到竟然是柳中原打过来的,这可是他第一次给她直接打电话,难道家里有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去上班了呀。

“妈,我接个电话。”说完,韵真就匆匆跑了出去。祁红坐在看着女儿匆匆忙忙的背影,嘴里嘀咕道:“不会是秦笑愚打来的吧。”

柳中原在电话里告诉韵真,自己出门的时候忘记准备晚上的猫粮了,让她帮着抓点猫粮到猫食盆里。那口气好像韵真是他的老婆似的。

韵真听完柳中原的电话,没好气地告诉他,今晚他的猫肯定是吃不上晚饭了,因为自己今晚就没打算回去,说完就气哼哼地挂掉了,原本还以为他有什么大事,没想到竟然是让自己替他喂那只猫。这就是男人,他们总能把自己的承诺在机会成熟的时候反过来。看这趋势,要不了多久,不是他替自己看家护院,而是自己成了他的家庭主妇了。

其实,柳中原并不是真的指望韵真替他喂猫,当他得知韵真晚上不回去的消息之后,十一点多钟就找了个借口溜回了别墅。

进屋之后,他也不开灯,因为他在韵真的电脑上看见了几个黑屏,断定这趟屋子里装的监控系统不是那种带夜视的红外探头,而是普通摄像头,现在就不知道是有线还是无线装置。

柳中原把外套甩在床上,然后首先从自己的卧室开始检查,从看过的画面角度,他能够确定探头的大概方位。

白天的时候,他已经去了一趟电脑城,装作一个买监控设备的顾客和一家店主聊了好长时间,基本上掌握了各种袖珍摄像头的性能。

根据那个店主的说法,如果屋子里装的是依靠照明线路供电的有线摄像头的话,那么在黑暗中指示灯会发出微弱的红光,当然不特别注意是不会发现的,因为摄像头肯定装在一个非常隐秘的部位。

柳中原对自己被韵真监控的心情很复杂,不过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被她偷窥而感到气愤,而是深受刺激,同时,一想到自己被一个女人在暗地里打量着,就会产生莫名其妙的兴奋。

实际上韵真这种近似变 态的心理,正好迎合了他的某种需要,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发现女人和自己有很多共同之处,起码心理上都存在见不得人的阴暗一面。

所以,他费尽心机寻找那只隐藏的第三只眼并不是想阻止它继续窥视自己,而只是为了印证女人偷窥自己的事实。同时,他也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要以其之道还施彼身,来而不往非礼也,要看就大家一起看。

一想到韵真在卧室里的各种画面将毫无遮掩、毫无知觉地展示在自己的眼前,柳中原激动的浑身颤抖,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在明玉的身上所能体验到的,明玉带给她的是生理的快 感,而韵真带给他的则是心灵的震颤,不可同日而语。

柳中原在卧室里折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想象中的红光,便排除了有线摄像头的可能性。他跑到外面,把整栋别墅的总电源关掉了,然后从一个包里面拿出一个四方仪器,拉长天线,就像一个工兵一样撅着屁股在房间里到处探测。

没一会儿功夫,仪器就收到了信号,指示灯微微闪烁的同时,想起了轻微的滴滴声。柳中原脸上露出了微笑。

终于逮住你了,你这只小野猫,从今天开始,你在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不管你躲在哪里,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在剥下白天的面具之后,在脱掉了那身衣服之后,你究竟有着怎么样迷人或者放肆的模样呢。

仪器里的啸叫声越来越大,柳中原忽然意识到那只偷窥自己的眼睛在黑暗中虽然不起作用,可耳朵还是很灵敏,也能够记录声音。

匆忙之间赶紧调小了音量,目标已经很明确,那只眼睛就藏在桌子上的一排作为工艺品的福娃里面,那些福娃都有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即使在夜晚仍然闪烁着幽光,那个摄像头肯定就在其中的一只眼睛之中。

柳中原关掉仪器,直起腰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然后从包里面拿出两个从电脑城买来的袖珍摄像头,做贼似地在黑暗中朝着楼上摸去,那只猫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神情肃穆,仿佛和主人一样不怀好意。

明玉和柳中原的恋情短短两个月就发展到了顶峰,开始的时候,她还心惊胆战地怕被刘源察觉,可是在尝到了甜头之后,胆子渐渐大起来,虽然两个人没有住到一起,可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在办公室里干一次。

当然,除了忌惮刘源之外,明玉对韵真也怀着一颗内疚的心,毕竟韵真招柳中原入住别墅的意图很明显,并且一点都没有瞒着她。就算韵真心里还没有拿定主意,可自己无疑已经在挖她的墙角了。

其实,那次喝醉酒被柳中原上身之后,明玉的心理很矛盾,最终之所以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还是考虑会所经营的成分多一些,毕竟会所刚刚起步,需要一个懂行的管理人,在这方面她已经对柳中原的才能深信不疑。

只是接下来两个人会发展到夜夜相奸的地步,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她总以为,即便柳中原对她有吸引力,可来自对刘源的恐惧以及对韵真的忌惮能够让她控制自己,不会陷入感情的漩涡。可后来发生的事情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回事。

每次在尝到甜头的时候,她就什么顾虑都没有了,等到完事之后心里又患得患失,可等到第二天晚上会所渐渐安静下里之后,她又迫不及待地来到办公室,一边喝着葡萄酒,一边期盼着柳中原的出现。

她觉得在那一瞬间,自己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成熟少妇的心态,而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在初尝了禁果之后欲罢还休的感觉,一想到男人超强的战斗力,身子就会感到阵阵麻痒,甚至听见他走过来的脚步声浑身都会颤抖。

难道真的爱上了他?明玉不止一次地这样问过自己,不过最终她没有承认自己和柳中原的关系是真的出于情感,而是觉得自己在刘源这个老男人的怀抱里已经沉溺的太久了,那种有一顿没一顿的饥饿感让她心中恼火,并且这种靠金钱养育的肉 欲已经让她感到厌倦,感到麻木。而柳中原却以他的青春活力重新唤起了她的激情,让她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明玉听柳中原说家里的猫忘记喂了,要早点回去,心里不禁有点失落感,难道一只猫比自己还重要吗?她不动声色地让他给韵真打电话,没想到韵真晚上不回别墅,无奈只好幽怨地看着男人离去。

可是,等到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办公室里,一边喝着葡萄酒,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要给柳中原打电话,问问他喂完了猫之后还回不回来。

可这也太露骨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自己想让他做那事吗?昨天晚上还躺在办公桌上让他恣意地弄过两次,难道连一晚上都忍不过去吗?也许自己在他的眼里就是个荡 妇,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过去刘源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碰自己一下,可也没有这么冲动过呀!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把自己的心彻底搞乱了,今后该怎么办呀,干脆明天问问他,问他到底爱不爱自己,如果他只是贪图自己的美色,那就和他一刀两断,再也不让他碰自己的身子。

可是,万一他真的是爱上了自己呢?难道就要和他一直这样下去?他说他母亲从日本回来了,如果手里能有一笔钱,干脆就和他远走高飞,从此双宿双飞做一对恩爱夫妻。

可这种想法听起来就像是一个遥远的梦,即便自己愿意,谁知道那个坏蛋心里怎么想?不管怎么样,眼下还不是破釜沉舟的时候,一切就看他对自己是不是真心,在没有彻底明白他的心意之前,刘源那里是绝对不能露出半天风声,韵真那里倒是可以再探探她的口风,从目前来看,她好像对自己的房客并没有多少热情,既然这样,还是想办法先让男人从别墅搬出来再说……

“黑灯瞎火的发什么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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