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婷摇摇头说道:“没有,他只是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我决定暂时先不跟他接触,太急迫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最好是让他主动来找我……”
蒲世鑫笑道:“你就放心吧,根据我们对他的脾性的了解,他是不会忘记你这个大美女的……”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你可别误解,我相信你有办法对付他……”
宝婷挂断了电话,坐在那里沉思了一阵,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两片红晕。
岳建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焦头烂额过,办公楼外面喊声震天,那些泼妇直呼其名让他出去给个说法,气得他直骂娘。
而在另一件办公室里,台湾商人古小林和本市最有名气的律师也在等着向他兴师问罪,可到目前为止,那两具尸体的检验报告还没有出来,蒋明玉也踪影全无,唯一拘留刘韵冰的证据不足。
最要命的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常宁躲在家里抱病不出,马明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高斌倒是一直在他的办公室,可给人的感觉像是个看热闹的人,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除了几个中层领导,身边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还好,在中午时分,邹琳倒是及时赶到了,说实话,在岳建东看来,常宁是个老好人,即便在局里面也指望不上。
高斌是个墙头草,对他没有利害关系的事情能躲就躲,而马明不给他制造麻烦就阿弥陀佛了,倒是邹琳能给他出出主意。
“你还看不明白吗,显然是有人故意给你找麻烦……说不定还是祁红授意的呢,你抓了刘韵冰,她能善感罢休吗?”邹琳在岳建东办公室走来走去,一边分析道。
岳建东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群情激奋的市民,头上汗珠子都下来了,说实话,除了上次冶铁民跳楼自杀以来,公安局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过。
“你这不是废话吗?难道我还不知道背后有人指使……问题是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特警马上清场?刘韵冰到底放不放?龚厅长那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他还没有得到消息?”
“你还没有向他汇报吗?”邹琳惊讶道。
岳建东哼了一声道:“他现在陪着首长,手机关机,我怎么向他汇报……再说,他也不会给我具体的指示,最后还不是我自己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邹琳盯着岳建东注视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其实,事情也没有这么严重,我看,既然我们惹不起刘韵冰,干脆先放了……”
岳建东吃惊地说道:“放了?这可是龚厅长让抓的,怎么能轻易放了呢?如果不给个说法,祁红怎么能善感罢休?”
邹琳板着脸冷冷说道:“谁能证明是我爸让抓的?”
岳建东一愣,随即怒气冲冲地说道:“难道他还敢不承认?怎么?事到临头该不会让我做替罪羊吧?你是不是跟他联系过?”
邹琳哼了一声道:“你怎么就死脑筋呢,人是常宁抓的,他不是想退休了吗?这件事就着落在他身上了……
说,刘韵冰的别墅发生了命案,带她回来协助调查是依法办事,你到现在不是还没有拘留她吗?当然,你跟祁红的仇是结定了,不过,就算你不抓刘韵冰,祁红就会给你好脸色?”
岳建东犹豫道:“可你父亲那里……他可是说陈部长也同意了……”
邹琳点点头说道:“不错,可此一时彼一时,眼下是火上浇油,应该以退为进……抓刘韵冰本身就是为了敲打一下祁红,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必须防止他们继续拿这件事做文章。
所以,应该马上释放……其实,也说不上释放,你根本就没有抓过她,只要把医院的警力撤回来就行了……”
岳建东坐回自己的办工作前,点上一支烟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那外面这些刁民呢?”
邹琳嫣然一笑,伸手在岳建东脑袋上点了一下,神秘地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岳建东疑惑道:“什么意思?说清楚……”
邹琳偏偏不慌不忙地说道:“其实,有两种办法对付他们……一是调集警力强制清场,即便发生暴力事件,祁红也得不到什么便宜……
起码市委市政府要对这次事件负主要责任,因为是他们取消了公安局申报烈士和给予赔偿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