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宁一言不发,脑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长出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一遍,韩宁没有反对,反而很赞同。现在的情况,于情于理都不能丢下女人不管,哪怕是个陌生人,也要给予应有的帮助。
跟李婶儿交代了一下,请她帮忙照顾女人,李婶儿很痛快的答应了,我自然也是感激不尽,人家李婶儿并不欠我的,可对我却是无微不至,有求必应,有时候我甚至想喊李婶儿一声‘娘’。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我无暇顾及家里的疯女人,因为我必须要在赵欣赶回来前给她一个惊喜。;两人为宁堡进行最后的修缮,包括周围的绿化,找来是几十棵桦树苗,种在宁堡周围,其间还有各式各样的花草和灌木,都是从其他的方移植过来的。除了这些,我们又找来了细沙和碎石铺设了一条下山的路,主要是应对雨季来临时山路的泥泞,事实证明,这是十分必要的。最后用木头做了一圈围栏,围栏上还设置了几个照明灯,这样一来,就算是夜里,宁堡外面依然闪亮。
夕阳中,夕阳西下,天空由蓝色渐渐过渡到黄色,显得格外奇幻,夹在天空浓云和地平线之间的太阳正迸发出最后的光芒,山坡上的松柏和枯树此刻只剩下地面上一点一丝的轮廓,远处的大地上空盘旋几只苍鹰,点缀着天地之间艳丽的画卷,宁堡矗立在这幅画卷的中央,显得十分的古朴淡雅,站在眼前的开阔地上,我们两个剩下的只有兴奋和期待。但无论如何,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宁堡的背后,隐藏改变我们人生的另一条道路。
晚上我跟韩宁喝了个痛快,期间我们商量着如何能利用宁堡做一些事情,最后韩宁决定跟他爸爸要一块地,进行花卉的培养,祖国需要建设,花卉培养肯定有前途,虽然男人种花显得有些婆婆妈妈,不过转念一想,男人并不是一定要去顶天立地,能认认真真做好一件事情,不必刻意的去分性别,就能赢得别人的赞许。
两人喝的很尽兴,一起谈学校的事情,谈老师,谈同学,最后谈理想,或者说是梦想,最后谈到黑岩岭探险。喝的铭咛大醉的我们,几度陷入失落和伤感,但觉大部分时间都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也许这才是我们想要的生活吧,虽然,年少轻狂的我们,并不知道这一切只能出现在幻想中,而幻想跟现实,总是有很大差距。
当天夜里我没有回家,而是住在了宁堡。
第二天一大早,睡梦中的我迷迷糊糊听见李婶儿的喊叫声,我冲出宁堡,揉着眼睛问李婶儿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婶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家里见鬼了,女人不见了......”
“不见了”我近乎喊叫着说出了这三个字。
李婶儿大口喘气,说道:“女人是不见了,出来个男人!”
我没法继续睡觉了,一路往家里跑,路上遇到了韩宁,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韩宁也觉得奇怪。一进家门,果不其然,院子里坐着一个短头发的男人,身上穿着我的衣服,显得很不合身,男子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泥土,一言不发。
我走了过去仔细打量,差点没坐地上,这男的竟然就是昨天被我跟韩宁救回来的疯女人,因为之前他一直留着长发,而且浑身脏兮兮的,看不清面目,加之一直以为对方是女性,所以也不好意思仔细看,这才一直误认为对方是个女性。我仔细打量男子的样貌,十分英俊,进乎女性化,面目清秀,轮廓分明,可以说是标准的美男子,是那种让女人嫉妒的美男子。我我暗骂自己就是个大笨蛋,大白痴,同时心里奇怪,没想到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漂亮的男人。
韩宁啧啧称奇,“原来你是个男的啊?”
对方没有说话。我接着问:“你从什么地方来?”
对方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我有些无奈,问了很多问题,包括年龄等等,得到的唯一答案就是摇头。
我有心询问关于风瑶的事情,同时也怀疑面前的男子就是风瑶本人,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转身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说道:“不管怎么样,大家认识就是朋友,你就安心住在这里,等你想起来再走也不迟。”
对方点了点头,我趁热打铁,接着说道:“这是我的朋友,救你的人是他。”我指了指韩宁,男子抬头看了看,没说什么,依旧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泥土。我见问不出什么,也没必要在这里耗时间了,临走的时候,我嘱咐李婶儿帮忙照顾。
后来关山寺的小和尚托人捎信过来,解释了他逃走的原因:当天我们走后,男子一直躺在房间睡觉,不过夜里五大娘想端水进来,发现床上空空的,男人不辞而别,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在商店门口出现。虽然这个理由我并不能接受,不过也不好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