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晶晶把自己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冯春波。冯春波觉得她有点过敏了。他说：“张启正与我私交一直不错，为了当上副县长，他可能会想办法到上边找靠山。但是，他不可能用歪门邪道来对付我。”

韩晶晶说：“你呀，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在官场混了这么些年，怎么还是书生气呢？”

冯春波说：“我何尝不知道在这个圈子中混，书生气是最要不得的。但是，我却一直在想保留我的一点书生气。如果，连这一点书生气也丢掉了，我就不成了一个争名逐利的市侩吗？所以，我一直在坚守着。虽然，一个知识分子的良知和骨气还是难免一点点地离我而去，但是我还是想留住哪怕一点点书生意气。以此来安慰我自己。”

韩晶晶看到冯春波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你的心情我理解。这也正是我喜欢你的原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把知识分子的那一点操守彻底抛光的时候，我可能就不会再喜欢你了。可是，现在你既然进入了这个圈子，就只有往里挤，否则就会被淘汰出局。你可以不对别人使绊子，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总觉得张启正这个时候与那个房产商频繁见面，肯定会对你使阴招。你不得不防啊！”

听韩晶晶说到“房产商”三个字，冯春波忽然联想到了房子。他的脑子里灵光一闪，他忽然就想起了自己装修房子的事。虽然，他不能确定姜修言一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但是，他觉得那个王祥龙既然是搞装饰的，或许会和搞房地产的姜修言有来往。莫不是姜修言知道了什么？

韩晶晶见冯春波陷入了沉思，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静静地等着。过了好大一会儿，冯春波好像下了决心，他说：“谢谢韩姐！我知道怎么做了。”

韩晶晶没有问他到底打算怎么做，她从来不多话。他知道，自己告诉他的消息，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凭冯春波的聪明才智，不管有什么事，他自己是能够应付的。她知道怎样维护一个男人的尊严。当他不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最好是默默地在一边看着。他知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冯春波是不会请她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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