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什么曲子啊?真是好听!可也真的有些……”李兰似乎没有找到合适地形容词,但这一句话,却也已经让李义惊醒了过来,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如此张扬起来?
“这首曲子,名叫谈笑一生,气氛略显凄凉,人生就怕知己少!兰儿,公子今生有你红尘相伴,三生有幸了!”李义复又悠悠的道,“兰儿,一会可千万别说是我吹奏的,要不然,你会有很多很多地情敌出现的哦!记得说,这曲子是你吹的啊,你才华高洁,却不得不与纨绔相伴,无一知己相交!才创出了这首曲子,哈哈,回头我把曲子教给你!”
李兰闻言俏脸一红,公子若是纨绔,世间还有何人配称才子,如此名曲,如此高才,得公子视为知己,自己才是三生有幸!心底也是当真担心了起来,公子这样出色,才华横溢,武功绝顶,如此的绝世人物,当然会有很多美人儿喜欢,现在只不过是披着一个纨绔的外衣罢了,但是,是黄金终究要发光,是名剑,迟早要发出属于他的夺目的锋芒!一旦公子露出多才多艺的本来面目,不知会令多少佳人神魂颠倒!现在公子的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为知己,自己可以尽情地享受公子地柔情蜜意,但是将来呢?万一…….
李义见自己一句半开玩笑的话竟然勾起了李兰莫大地心事,忍不住好笑起来,突然而来的心中莫名的感伤情绪也顿时为之一扫而空,忍不住伸手捏住李兰俏挺的小鼻子:“兰儿,胡思乱想什么呢?刚才我嘱咐你的话听到了吗?”
“兰儿……兰儿怕……怕公子被人抢走了。”李兰正在出神,一听李义问话,未经思索的便说了出来,出口才知不对,忍不住一张脸蛋变成了深秋的柿子,埋在李义怀里,扭腰跺脚的不依起来。
“你这小丫头,竟能演奏出如此超然的曲子,幸亏被我这个天罗第一纨绔子抢来了,呵呵!”李义半故意半打趣道。
李兰秀眉一挑,目光温润如水,刚待回话……
门口骚乱之声已然传来,看来是粉丝来了。李义脸泛苦笑,自己一时兴起,恐怕是惹出了麻烦了。不过,不管如何,那曲子乃是李兰丫头吹奏的!估计也没几个人能够相信这样优美的箫音竟然是自己这个出了名的纨绔公子吹奏出来的!也只有如李兰丫头一般的妙人才配演奏出如此妙曲吧!
没想第一个来的竟然就是司马畅!对音乐的狂热喜爱追逐,令司马畅在一听到那似乎直要吹进人的心灵的凄美箫声之时,便已深深的入了迷!如此高人,如不能当面敬聆教益,岂不是人生一大遗憾?所以箫音刚停,好不容易从心神中走出来的司马畅便迫不及待的寻了过来。哪知道一进来便见到了一张令自己讨厌无比的俊脸,顿时心情大坏!
想起方才的箫声应该就在这附近,还是压下了心头的厌恶,皱着眉头行了一礼:“李公子,适才院中吹箫之人是谁?”
“吹箫之人?什么吹箫之人?哦,就是刚才那惹人心烦的声音?”李义打个呵欠,“鬼哭似的,真是扰人清梦!你这个死丫头,没事吹什么鬼曲嘛,人家都找上门了吧!自己解释去!”说着,背在身后的右手手指尚在轻轻的在手中的碧玉箫上摩动,那碧玉箫以一个神异的轨迹直接飞入李兰手中。
“你!你怎么敢这么说!”司马畅顿时变了脸色!真是俗不可耐!!当场便要转身而去,心中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相救于自己的黑衣蒙面人,看那人身材、口音年龄均不是很大的样子,再与现在眼前睡眼惺忪的李义一比,不禁心中暗叹:白瞎了好眉好目的人样子,怎么都不会说人话呢,同样是年轻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啊!!
“司马小姐,刚才的鬼曲却是小婢所奏,有辱小姐清听,尚请小姐责罚。”李兰柔声道,语气自颇有自傲的意味,公子说是我吹奏的就是我吹奏了,一会公子就会教给我,只有我才可以随时得到公子的亲传。
“哦,果然是李兰姑娘所奏,也只有如李兰姑娘如此风华的大家才能演奏出如此妙曲,畅心悦诚服,不知……”司马畅对李兰本来就很有好感的,倒也不仅仅是为了李兰的绝色姿容,而且李兰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股清冷的高雅气质,令司马畅感觉到一种冰清玉洁般的感觉,这让一向孤傲自赏的司马畅心中隐隐有一种知音之感,同时,又为李兰对李义这样死心塌地而感到惋惜至极!若不是李义这个纨绔子的关系,司马畅甚至很愿意与李兰好好地结交一下,而今听闻李兰竟是刚才那一曲的演奏者,不仅叹息明珠暗投,如此绝世才女竟被如李义之辈用为仆役,实在是暴殄天物,悲哀至极!
“兰丫头,公子爷被你的鬼曲子弄烦了,倦的很,快进去铺床,公子爷要休息一会,快去!”李义很不合时宜的开口了。
司马畅差点没气死“如此绝妙之作,竟被如此糟践,这个该死的李义,我……”有心当场发作,但此地是李家,李兰又确实是李义的婢女,他怎么驱使自家的仆人,自己怎么也没道理说话吧!
“司马小姐,我家公子有事吩咐李兰,尚请小姐自便!”李兰微施一礼,虽是以仆役之礼竟另有一股风华之意,气质高洁之极。
司马畅如何愿眼见佳人行仆役之事,无可奈何之下:“李兰姐姐客气了,此次乃是畅来得卤莽,这便告辞了,望他朝有幸再聆姐姐仙音!”
看着司马畅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消失在院门,李义呵呵笑了起来。转身走回房内,道:“好险!差点让司马畅那丫头抓住了把柄。”
李兰温柔的一笑:“公子,其实就算司马姑娘知道也没什么的,司马家老家主不是就早就知道公子的不凡么?何必如此呢!”
李义笑道:“那可不一样的,现在我们李家与司马家表面上是友好之极,但是暗地里两家却是各有自己的心思,将来如何现在还真是无法论定,说来,当年我若不是因为手头并无实力,急于有所发展,却也未必愿意暴露自身本领于那司马老儿。如今正值敏感时期,所有各方势力齐聚天罗,司马畅此次来天罗,必有所为而来,之前纵然从他爷爷处知道我的本领,却未必肯信。但若是眼下亲眼所见,真的知道我的事,恐怕无形之中司马家的所有安排就会针对我们李家。呵呵,兰儿,你难道要公子我为了夺取一个美女的芳心,却把整个家族陷入险境之中吗?”
李兰吓了一跳,撒娇道:“公子,您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
李义呵呵一笑,突然正色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是所有男人地梦想,但是这两句话却是有先后的!只有你先掌握了天下权,才有可能醉卧美人膝!嘿嘿嘿,这中间的次序,却是万万错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