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源于当初李义临走时曾经嘱咐了一句,只要不放她出来,任何不过分地要求都可以暂时满足她,尤其要照顾好她的伤势。当时,李义本已经把慕容琴当做一个与慕容家谈判最为重要的筹码,哪里肯让她真正受到什么致命损伤?再说,一直以来,李义一直感受到了东方家强大的威胁,心里也未尝没有联慕容家对抗东方家的主意,甚至是左右逢源。当然,这些先要在李义确定父亲李霸脱离了危险之后才能考虑地事情;若是父亲当真出了事,那可就讲不了,说不起了,根本没有任何谈地余地了。但是经过此次一战之后,李义虽然大获全胜,甚至所获甚丰,但心里却是愈加地沉重起来。东方家地实力实在已经强到了令李义也为之触目惊心地地步。西荆有一个大将军,起码掌握了西荆三分之一以上的兵力。那么,作为东方家大本营地北戴自然就更加不用说。但是,大赵呢?郑王朝有没有?……甚至,天罗本地有没有?!
如此一想,李义简直有些不寒而栗!千年世家地实力,果然是远远超出自己地预想地!自己果然小觑了天下人!
自从这次班师回来之后,李义便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东方家!慕容家!这两个庞然大物势必会成为自己争霸天下地最大障碍!现在的形势,不管哪一家都不能轻易放弃,但也不能过分亲近。否则,就必会遭到另一家地全力打击。
李义虽然自信并不当真畏惧任何一家,但却也不愿意遭到无谓地损失!最好地结果,便是左右逢源。即应合了东方家,又不排斥慕容家;但是却尽量不能参与两家地正面争斗,久而久之,两个都是各有野心地大家族必然不甘寂寞地冲突起来,自己若是能够利用得好……李义心中如意算盘打地当当响。
但是这个结果,却要你情我愿才行,否则画虎不成反类犬。成为这两家争斗地牺牲品,那便糟糕了。尤其是现在与慕容家地关系已经僵到了如此地步!究竟该如何发展,会向着哪个方向发展,还在未知之处。
李义今日来到别院见慕容琴,便是在考虑这件事情地可行性,打算先探探慕容琴的口风再说。但突然知道慕容琴的这一系列行动,李义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丫头在打着什么主意?
想了半天,李义摇了摇头,努了努嘴,道:“把门打开。”
“慕容姑娘,这几天气色挺不错的啊!住得还习惯吧?看来我李家的饭菜比较养人吧?”李义笑嘻嘻的一步跨进门来,出口便调笑道:“瞧慕容姑娘小葱一般水嫩水嫩的,真想咬一口尝尝鲜啊。”
“是吗?那李公子真想咬一口么?”慕容琴一身紫色衣裙,虽然安静的坐在那里,却是风姿绰约,仪态万千,绝美的脸上稍带着一点倔强!说出的话虽然有着似乎十分暧昧地意思,但语气却是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不想,不想。”李义老老实实的摇摇头,正儿八经的道:“我牙口不是很好,万一崩坏了牙,那可就吃什么都不香了。”
“是么?”慕容琴咬着牙道:“看李公子满面春风的样子,想必战场之上已然大胜了吧?”
“托姑娘的福。”李义笑眯眯的道:“侥幸小胜一场而已,不值一提。”
“令尊无恙吧?”慕容琴颇有些气鼓鼓的样子。
“托姑娘的福,家父康健得很。”李义在房内转了一圈,一屁股坐了下来。李兰自然是照例又站在了他地身后。
慕容琴一下子爆发起来:“既然令尊无恙,那李公子直到现在还不放我们出去,又是何道理?”
“嗯?”李义挠了挠头皮:“请恕在下记性不大好,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你们出去了?”
一旁的杏儿小嘴一撇:“你这个人怎地这样,有没有信用?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过若非此事涉及到家父的安危,也不愿意与姑娘为敌云云地话!现在你爹没事了,却还囚禁我们,真是有口齿啊!你……”她本待继续再讥讽李义几句,然而在李义一个锐利森寒的眼神之下,立刻闭嘴了!当初的一个耳光,一顿斥责,使这个小丫头当真怕了李义。
李义悠然道:“我有这么说过吗?在下的记性不大好也是说不定的,当时似乎只有你们主仆在场吧?怎么说都是你们人多,或者我是被强迫的呢!慕容家家大业大,我们小门小户岂敢招惹,就这么一个小丫头也敢喧宾夺主,呵斥主人家,慕容家的威风可见一斑了!”
不得不承认,李义不要脸地程度也是世所罕有的!
慕容琴也不争辩,只是冷笑道:“所谓公道自在人心,无信何以立足人间!公子既然说自己没有说过,就算公子没说过好了,只是李公子您要招待我们主仆二人到什么时候呢?我们离家已然太久。李府纵令我二人宾至如归,也是故土难离,罗天慕容才为寒家。希望公子给个确切时限,如何?”
李义亦冷笑道:“本以为令兄会开玩笑,姑娘竟是更会玩笑。以姑娘的身份、地位,自然是想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不过不想住了,却也得得到主人家的首肯吧!我这个主人家还希望您主仆住个三五七年,以尽李家的地主之宜!”
慕容琴眼眸中寒光一闪:“李公子,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大家大可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别忘了,你现在软禁的乃是罗天慕容的人,就这一点,你要清楚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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