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兰镇定自若的神态,彭飞莫名间感到心一定,似乎自己又站在了那无所不能的公面前,一股安全和依赖感油然而生,脸色就在这刹时间已经恢复了平静,道:“大姐,十传来了消息,需要大姐定夺。”
“哦。”李兰脸色平静,心却是一震。李兰十此次跟着一刀前去北戴,他传来的消息,自然便是一刀传来的消息,那事情便是非同小可了。什么事情以一刀的地位尚不敢擅自下决定,需要自己定夺?
难道是公子……
瞟了东方涵澜与慕容琴一眼,李兰沉声问道:“事情很要紧吗?非得要在这等时候赶来打搅我吗?”
彭飞恭谨的弯弯腰,道:“也不是很要紧,不过小弟事先来为大姐提个醒罢了。”
东方涵澜扯扯李兰衣袖,悄声道:“既然兰姐姐有事情要处理,那我们便先回去吧!改日有时间我们姐妹再聚,也是一样的。”
慕容琴点头应是,低沉着声音道:“大姐处理正事要紧,我们姐妹相处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
李兰低叹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告罪在先,就不陪两位妹妹了。琴妹,等贵家族人马过来,务必要第一时间通知与我,令兄现在北戴势单力孤,我们始终鞭长莫及,需及早作出妥善安排才是。”慕容琴颔首应是,与东方涵澜飘然而去。
见到二人走远,彭飞才从怀取出一张纸条,递了过来,急促的道:“大姐,刀哥这个决定,可危险得很。我们穷尽几年的时间,也没能摸清楚东方家所有底牌;若是贸然到东方家大院进行刺杀,恐怕……”彭飞没有说下去,但话声之担忧之意,却是昭然若揭。
迅速的看完纸条上内容,李兰一张俏脸顿时沉了下来,乌云密布。纤掌握得紧紧的,指节隐隐发白,怒声道:“这个一刀!我就知道他肯定会闹出事来,没想到他居然打算……咦?”
李兰“咦”的一声,接着便陷入了沉思。又将一刀写来书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不由沉吟了起来。信所说之话一句句自心头流过,越来越是拿不定主意。
一刀之言,未尝没有道理呀!
一刀全信如下:
“……本欲遵先前的计划撤回,但,慕容焕再次提出委托,欲斩杀东方宇之其余二子。刀思前想后,却甚难决断!自别院兴建北斗起;历来四年有余矣,四年,我李家之探马愈百次潜入东方家,皆被东方家人发现斩杀!此仇此恨,北斗与东方家注定难以共存。东方家戒备森严,我等直至如今仍不能摸清楚东方家底牌之所在,惭愧也!
天下大乱在即,若是不能及前摸清东方家底细,于公将来大业必有极大妨碍也!现今公子孤身履险,与天下牌周旋在外,倦游当归;一旦回府,则龙归大海,波涛将起;虎入山林,风云际会!若是公子归来之前我等尚不能完成此事,难道尚要公子亲自出马乎?若如此,刀无颜苟活于世也!
刀拟于几日间夜探东方府,若能杀之,则全力杀之;不能杀之,则尽力探之。唯此举有所风险,刀之命属公,却不敢轻言放弃也。故传讯天罗,问君一语,可行否?或与或否,君一言可决。
刀于北戴翘首以待。东方家现势力分散,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望君早做决断。”
“早做决断!一刀啊一刀,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李兰低低叹息,缓缓踱步,只觉心乱如麻,一时拿不定主意。
一刀所提出的事情,咋一看似是甚为莽撞之举,并无可取之处;但李兰也知道,就如东方家始终在李府别院铩羽而归一般,李家对东方家内部的刺探,也是从来没有成功过。
其实又何止北斗,那个大势力又没有对东方家大本营地布置做过试探,可惜,无一例外,尽数铩羽而归,损兵折将!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敌人实力模糊不清,势必会造成错误的判断。关键时刻甚至会影响整个战局!从这个方面来说,一刀的提议乃是非常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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