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涛走了,好像这一趟来的只是为了告诉宇文良现在已经是拴上链子的家犬,干什么事都要看主子的脸色。宇文良没在乎顾涛的态度,倒是齐侠让他有些忌惮。齐侠不按常理出牌,前一秒还跟你称兄道弟,一眨眼就变了脸色拳打脚踢,宇文良摸不透他的心思,也看不清这人到底图的是什么。在宇文良看来,齐侠要比顾涛有能力,但是他甘愿在顾涛手下做事,不图点什么宇文良绝对不相信。也许,齐侠也在等待机会,一口吞了顾涛。如果是这样的话,齐侠是不是就有利用价值?
本以为齐侠会跟着顾涛走,但是齐侠留下来了。懒懒洋洋地窝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用那台dvd机看电影。宇文良洗了脸刷了牙,准备去医院看伤,齐侠随手扔给余文亮一打钱,说是昨天晚上的辛苦费。宇文良也没跟他客气,直接揣进了口袋里。齐侠又叫来三个兄弟说:“跟着宇文良去医院,帮帮忙,早去早回。”
几个兄弟都知道宇文良现在是仅次于齐侠的人,很狗腿地迎上去口口声声叫宇哥。齐侠直接飞起一个垫子打在那小兄弟脑袋上,鄙视地数落道:“你们他妈的什么文化?他姓宇文,良是名。少他妈给我丢人,叫良哥。”
宇文良也忍不住笑了,调侃自己:“亏着我不叫‘焦良’。”
几个兄弟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有齐侠抱着肚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
离开别墅刚上车,几个小兄弟就开始巴结宇文良。一口一个良哥叫的那个亲热。宇文良也挺受用的样子哼哼哈哈地点头,还答应他们哪天有空了教他们几手。其中一个兄弟还说晚上请宇文良喝酒找找乐子。宇文良以身体不适为理由拒绝了。到了医院折腾了大半天,开了点活血化瘀的内服外敷的药,就算完了。离开医院之后,宇文良请几个人吃了晚饭。
宇文良选了一家比较地道的野味餐馆,要了一个包房,又叫了一桌子的菜和酒。一个小时过后,把三个兄弟喝的舌头都大了。宇文良趁机套话,问起顾涛的生意情况。但是这几个人虽然是顾涛的跟班兄弟,对顾涛的生意了解的并不多。他们说最了解情况的还是齐侠,其次是田风。顾涛做事很谨慎,吸粉儿的人他一概不用,脑子太笨爱吹牛的人不用。宇文良借机说:“这也不用,那也不用,生意怎么做大啊。”
“你,你别小,小看咱,咱、涛哥。”一个兄弟打个酒嗝,勾搭着宇文良的肩膀,“临沧这块是小头儿,大、大头在外面呢。”
原来如此。宇文良在这几天一直琢磨着。付雅并不是来临沧卧底,牺牲地点也不是临沧,为什么会跟顾涛扯上关系?按照这个兄弟的说法,顾涛在外面还有一张生意网。想罢,宇文良又给这个兄弟倒了一杯酒,几乎是强迫他喝下去的,又确定了一下剩下那两个已经人事不省,这才问:“外面的生意做的好,涛哥还回来干什么?这地方我看也不怎么稳当。”
“那不是,不是出事了么。”这小子晃着脑袋,口齿不清地说,“以前,涛哥都是在外面走大半年才回来一次。前阵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涛哥和齐哥,突、突然就回来了。”说道这里,一把勾住宇文良的脖子,俩人的下巴几乎贴在了桌面前。这小子嘀咕起来,“我,我听说,外面被人黑了。涛哥是回来避风头的。”
“谁胆子这么大,敢黑涛哥?”
“不是黑了涛哥。是、是涛哥的兄弟。一起做生意的那个,那个人跑得快,要不涛哥也得折里头。那事闹的动静不小,好像,好像还死,死了一个女的。”
听到这里,宇文良的手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因为过于用力而使骨节泛白。他冷眼看着靠在肩上醉醺醺的人,冷笑着说:“杀女人算什么好汉,谁干的啊?”
“这,这我那知道,没,没听说。”
“兄弟,你喝多了。睡会。”说着,按住这人的脑袋狠狠磕在桌子上!
查不出究竟是谁杀了付雅,宇文良的心情一落千丈。但是转念一想,他把三个人喝的人事不省回去之后肯定会引起齐侠的怀疑,他跟饭店老板要了一碗醋,挨个灌了几口,又让他们睡了将近俩个小时,到了晚上七点,这三个才醒过来。宇文良做事很谨慎,发现两个人嗯嗯啊啊地睁开眼睛,他赶忙趴在桌子上装睡。
临离开饭店之前,宇文良还要了份外卖。这份外面是给齐侠叫的,不知怎的宇文良就知道那人肯定还在别墅,为了进一步接近齐侠,宇文良不会吝惜这点“好意”。但是等他回到别墅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了顾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