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抓紧探探沈妈妈母女的口风,之后,要回去找医生检查我的腿脚。我感觉再这样继续下去,腿都给锯了。我起身,就一瘸一拐的走,连正常走路都是奢侈,累得气喘吁吁的,到达了家门口。奇怪,这沈家的建筑特点不一样,竟然是砖瓦房?
看起来好像是村里唯一的一家,莫非是村中首富?
那当时沈家人一致都说,沈崇文抠门,自己挣了钱,从没想过家里,那既然如此,这修建砖瓦房的钱是哪儿来的?空口说白话吗?
重点是。家家户户都挂了蓑草,为什么沈家没有?
我绕着圈子的走了个遍,没有!就是没有!
这不禁让我联想。其实沈家也是有的,但是他家的……会不会是被人给塞在了我兜里那布娃娃的肚子里?
从针线,到缝补,再到被扎的几个小点来看,的确是民间的扎小人。那意思是说,这村子里很有可能存在这种阴婆,很恶毒,而且,多数要么是瞎眼,或者缺胳膊少腿儿,总之天生就和别人不一样,导致她畸形的心态,触发出许多不为人知的恐怖事件。
“咚咚。”
我敲门。勉强将内心疑惑,强压心底,不急,慢慢来,先跟沈家母女过过招。
我以为还会和其他村民一样,将我拒之门外。但结果,有人说来了,是小女生的声音,嗯,应该就是沈崇文的妹妹了。也是透过的门缝,看见我,她大喜过望,好像是日盼夜盼,就要开门,但结果院落里又忽然传来一道粗喝:“娟子,是谁?谁让你开的门?不知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吗?”
“妈……是李警官。”
“李警官?哪个李警官?不认识,不准开门,给我回来!”
不知道这沈妈妈是装糊涂,还是真想不起来了。但总之,和我当天在警局里看见的那和善,孤苦伶仃的老妇比起来,绝对是判若两人。我今天也算是历尽千辛了,不可能空手而归。就喊了声,沈妈妈,是我,李胜,局里的,那天咱们还见过面。
“哦?李胜?”
这老妈子还在思索,狐疑。犹犹豫豫的,我透过门缝,看见她正穿着一身戏服,划着浓妆,还粘着兰花指,隐约的从里面听着唱戏的声音,只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就像是丧歌一样,怪渗人的。我打了个激灵,怕她不待见我,真让我走了,就试探的说道:“沈妈妈,是这样的,今天来,是关于你两个儿子的死,有重大线索,所以麻烦您开下门,而且我这刚摔了一跤,疼得厉害,好歹也让我进屋喝口水吧……”
她终于妥协了。
点了个头,沈崇娟很畏惧她,按理说,现在就剩下她母子俩,应该很要好才对,但感觉越来越生疏。得到同意,她拉开门,跟我露出一个笑容,很水灵一妹子,就是有些不对。她的脖子有伤痕,大热天,却穿着长衣、长裤,似乎是在遮掩什么东西。而且,她的整张脸,跟我在墓碑上看到的照片,是很像,就是给人感觉,有些判若两人,反正我说不上来。
这究竟是个什么村子,处处透着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后来我就进了屋。沈崇娟赶紧关门,并且在门框上扔了个鱼头,挂在那儿,还嘴里碎碎念了些什么,搞定之后,见我跛脚,就要搀扶我进屋。结果沈妈妈却冷哼:“还是让李警官自己走吧,这是乡下,人言可畏,这样跟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话挺客气。但语气却是盛气凌人,叫人搞不懂,这沈崇娟还是她闺女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