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水月听闻，先是愣了愣，随即笑意流淌嘴角。

“好，我答应你。”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好似桃花糕一般甜腻可人。

他猩红的唇瓣闪动着耀眼的笑意，抬起那洁白无瑕的手轻抚着她的一头墨丝，柔顺得好似流水一般。

姬水月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青莲香气，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平静下来了。

他身上的味道，就好像幼时宫殿里袅袅的熏香，就算心再乱，也能让她安然睡去。

于是，她就这么倚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

姬水月侧着脑袋，面色潮粉，嘴唇轻扁，雪白的鼻翼轻动着，发出浅浅的呼吸，无邪的睡颜竟是毫无防备。

他不由得勾起了唇，那抹红，仿佛暗夜里散发着崇光的桃花，魅惑而深情。

……

……

“妻主。”他仰起头，飘渺的目光望向她床榻上的层层幔帐，“以后若是有机会站队……选择太子吧。”

“……那个人，很没用……他是个很懦弱，很不求上进的人……他啊，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做晋王，所以，他只能不断地走下坡路。他太弱了……没法实现……你的愿望。”

他语无伦次地叙述着什么，然而沉睡着的姬水月似乎并没有听到，最终，他叹了一口气，是悠长而沉痛的哀叹。

他放下臂弯，让她平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望着她熟睡的小脸，他的目光温柔得似荷叶上滚动的露珠，清亮剔透，水珠顺着他的眼波，似可以滴落下来。

“青玉葫芦要好好带着，必要的时候，可以救你一命。”

他抬指，将薄薄的雪纺蚕丝被盖在她的身上，轻柔地掖好被角，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她的脸——附身，如墨的青丝飞扬而起，微翘的薄唇印在了她光洁嫩滑的额头上。

“水月，我要回去了。”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