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马骏使出浑身解数，让戚小婉一次次地迎来澎湃的潮汐，她娇慵地躺在马骏的怀里，象风吹雨打后池塘里的荷。她说：“马骏，今天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欲仙欲死。”马骏说：“看在我让你欲仙欲死的份上，说说你为什么要对我施美人计吧。”戚小婉亲着马骏的胸肌，说：“看来你这么勤奋是有目的。”马骏笑了笑说：“我们两个人都是心怀鬼胎啊。”

戚小婉说：“你不要害怕，你放心做你的骏马。”马骏有些意外，他说：“这样的答复显然不能让我安心。”戚小婉说：“我们的合同签订后，我会成为南江地区的销售总监，市场就从泽西开始，然后拓展到全省。”马骏说：“你不会想告诉我，我除了当我的副局长以外，还要帮你在南江打天下吧？你不要忘了，我可只是泽西小县里的一粒芝麻。”戚小婉甜甜地笑了笑，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说完，起了床，穿好衣服，走之前，她回头说：“我并不需要你帮忙，清泉是合法正规的公司，你大可放心地签订合同。”

下午还要找邱林咨询合同的事，马骏干脆在酒店住了下来，洗了个澡，靠在床头补觉，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把他吵醒。卫修走进了他的房间。他问：“马局长昨天睡得还好吗？”马骏的心一颤，说：“不太好，所以早上又补了一觉。”卫修说：“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了，马局长不觉得饿？”马骏连忙挣扎着起了床，然后对卫修说：“把你的电话借我用一下。”

接马骏的电话时，邱林正在从省城回泽西的路上，等他赶到君悦的时候，马骏和卫修正坐在包间里等着他，介绍了一番后，马骏说：“时间很紧，我们边吃边聊合同的事。”吃了一会菜，卫修对戚小婉说：“你现在把合同的事再讲一讲吧，争取今天能够定下来。”

饭后，合同最终签了，卫修提出让戚小婉送一送马骏，戚小婉说：“小余就在酒店里歇着吧，我开车送马局长。”卫修点点头，对戚小婉说：“看来你进入情况很快啊，贴心的服务可是一个营销能手的必备素质。”戚小婉笑了笑问：“这么说，对我的考验已经通过了？”卫修伸出手，说：“恭喜你。”

车离开泽西，有城郊停了下来。戚小婉说：“记得我离开你房间的时候，我对你说过的话吗？”马骏说：“坦率地讲，我到现在还在揣摩。”戚小婉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合同还有另一层涵义。”马骏说：“我想，一定与你担任南江省销售总监有关。”戚小婉说：“这只是表面现象，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拿回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

马骏看了看戚小婉，他说：“你告诉我这些，为的是什么？”戚小婉说：“我不过是想让你放宽心而已，昨晚的事只是一个美好的回忆，不要把它当成一种负累。”车子发动起来，向着黄昏里的甘河泵站驶去，下车前，戚小婉说：“你过来，我有句话要跟你说。”等马骏贴过耳朵，戚小婉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谢谢你。”

车渐渐地驶离了马骏的视线，夕阳下，远处的田野村庄笼罩在乳白色的雾霭之中，给暮春的黄昏平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马骏摇摇头，叹息了一声，他缓缓地转过身，向被霞光镀上了一层明黄的甘河泵站办公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