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没有碰上去,就听到耳边清冷的两个字,“让开。”
“二小姐,”他没敢就这样冲上去,但也没有退下,他到底是手下,不敢违背命令,但也担心她会进一步伤害自己,随时做好夺刀的准备。
她低着头,视线都落在自己的手上,睁着一双平静的眸看着自己流血,温热的液体蔓延在手腕上。
她感觉不到疼,只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奇异。
又是镇痛药的副作用吗?这样算是真正的自残,却让她有种莫名的快感。
她十分平静的知道,她的情绪和思维都不完全受自己控制了。
凌乱的脚步,她没有抬头,只是专注的看着红色的血液一点点的滴在地上,她割得很浅,比划破皮肤深一点,但没有真正伤及血管。
“二小姐,”又是一声惊呼,不过这从是从门口传过来的,然后是更加凌乱而急促的脚步。
“嘭~”她还没来记得抬头,面前的桌子就能被直接掀翻了,而且就摔碎的程度来看,可以窥视到来人是多么的怒火冲天,直接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那张桌子上了。
否则,被不小心捏碎的人可能就是她。
“你在干什么?”极力压抑的沉怒的声音,还掩藏着根本满满溢出来的恐惧,“你想干什么?”
黑手党教父重复问了一个相同的问题,可见他此时的逻辑已经混乱。
她还在流血的手腕被扣住,这让他不得不抬头,男人俯着身,高大的身形将她的身子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她蹙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语气带着点不悦,“你这么用力干什么,没看到我在流血吗?”
他这么用力干什么?西泽尔看着面前平静而不耐的女人,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快要被她逼疯了。
这里甚至都不是黑手党的人,全都是她挑出来的叶门的人,他不相信,她手腕上的这道口子是出自她自己之外的人之手。
如果是这样,他现在就该看到一具尸体。
“去叫医生。”他抬头冷睨着站在她后面的贴身保镖,强忍着才没有吼出来,妈的他们是死人吗?不下命令就不知道要叫医生吗?还是瞎了没看到她在流血?!
她稍微用了点力气,想收回自己的手,“不用麻烦,伤口不深,流一会儿自己会好的。”
她是专业的,知道控制力道跟伤口的深度。
这点无需怀疑。
“宫神慕,”他叫她的名字,扣着她的手的力气更大了,这样无力而愤怒的情绪让他的胸膛处强烈的有种快要爆炸的感觉。
“你没事割自己的手干什么?!”还这么毫不在意的说流一会儿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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