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雷回头张望,只见白枭翻着眼皮,目光无限呆滞,分明,被黄皮子附了身。
白枭嘴角诡异露笑,森森说道:“敢偷我的黄瓢葫芦,你们不想活了。”
“没……没偷,这不是……在您手上呢吗。”大雷回一句。
白枭拧着嘴角抽搐,本来长的就违章,现在看上去,真是惨不忍睹。
我强装镇定,回答:“大仙不敢,不知道是……你的东西,你看,用完能还回来吗?”
大雷差点栽倒,揪起我的衣角小声道:“宇子,你开当铺习惯了,这生意都做?”
擦!我拍着脑门,慌乱中都不知道说的啥。
白枭尖声狠道:“此处是禁地!你们等死吧!”
“哗啦啦”
白枭瘫倒地面,两分钟后,摇摇晃晃说道:“咋了!八成遇到黄大仙了,快跑!”
白枭都不知道自己被附身,大雷指着黄瓢葫芦说道:“跑个屁!赶紧送回去!叫你挖,挖啥不好,你他吗耗子给猫当三陪,挣钱不要命。”
“不行!师傅说了!拿到手穿过槐树林就去山洞。”白枭铁了心,死死拽主黄瓢葫芦。
日!你想死,我俩还想活呢,我和大雷眼神交流,腾步追向白枭,白枭也不是吃素的,掉头便跑,而且从背包掏出两张黄色的符篆,贴在膝盖。
大雷咕哝道:“卧槽!神行太保,尼玛的有东西不去参加国际田径,盗你娘的墓啊!”
我和大雷追的汗流浃背,远远看见白枭背影,可折腾了半小时,怎么身边还是那些大槐树,并且还有黄土堆。
“坏了!不会是鬼打墙吧?”我停下左右张望。
鬼打墙这种现象多发生夜晚或者郊外行走,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怎么转都在原地绕圈,好像来到一个独立空间,有人说是被鬼混蒙蔽双眼,也有人说勿入另一个世界。
“怎么办宇子?快想法子冲出去,可别在鬼墙内过冬,我带的衣服可都是半截袖。”大雷拼命喘着粗气。
这会整片槐树林雾气蒙蒙,层层白色烟气,漫无目的随着阴风在林子四处流窜。
我和大雷打着抖索,看看手表不到正午十二点,而槐树林就像深秋,冷的冻彻脊梁骨。
爷爷在《山水乾坤》记载:常年跑山的人难免遇到鬼打墙,有时候路过不知名的坟头,或者得罪哪路山神,就会遭此诡异想象,实则是妖鬼想要活人的阳气,把阳气吸足,也去人界转转。
鬼打墙把常人封闭在与世隔绝的空间,如果不能在一天阳气最旺的正午出来,那这辈子就在墙内转悠吧,最后渴死累死,化作白骨灰。
“看来黄大仙绝非谣传,厉害厉害!”我急的如同热锅蚂蚁,大雷更是极度失望。
雾气犹如天降的蜘蛛网,眨眼间将我和大雷包裹的严严实实,能见度不足一米。
此刻更不能乱走,我紧闭双目,冷静思考之后,脑海浮现破解之法。
“哐当”!
大雷被撞个趔趄,原来白枭抱着黄瓢葫芦也转回来,大雷蹦高高按住白枭,怒道:“次奥!叫你跑!你就是全身贴上符,还能冲出地球走向宇宙吗?”
白枭眉梢紧紧聚在一起,低声道:“鬼打墙,大家赶快手拉手。”
“尼玛!还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呢!”大雷挥拳要砸。
我急道:“他说的对,我们手拉手,凭借感觉,走出去,眼前的都是鬼影,不能相信。”
当人闭上眼睛,实际上发挥作用的是超强的第六感,第六感因人而异,我的第六感从小就很强。
那时候眼睛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我常常紧闭,有时候在漆黑黑的乡村路也是如此,相反,我都能平安走出去。
就这么,我们三人在雾气蒙蒙的槐树林,慢慢前行,度秒如年,也不知多久,感觉脸颊雾气逐渐消散,不再那么潮湿。
突然从槐树林四面八方传来“嘿嘿嘿”的笑声,就像刀子划在玻璃上。
“完啦完啦!肯定挂在鬼墙了!黄大仙索命了!”大雷不甘心的喊道。
我心动一横,睁眼看手表,还有三分钟就到十二点,这汗噼啪的滚落。
两分钟,三人无语。
一分钟,白枭紧紧抱着黄瓢葫芦。
“呼……哇哇……”
“次奥!死婴声!”大雷举起桃木剑要想冲进雾气,做最后的反抗,。
“别动!这是花狐貂的叫声!”我紧紧拽住大雷。
白枭顿时叹气:“我的柳姐姐啊,你可算来啦!”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狐黄都是仙,再加上独一无二的花狐貂,想必黄大仙也惧怕三分,转而消失不见。
柳茹嫣已经换上纳米纤维制成的紧身衣,玲珑的身段一览无遗。
更令我惊讶的是:白枭叫她柳姐姐,这都哪是哪啊?看来这山洞去不得,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