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白丝控制,越挣扎越紧,大雷和蔫叔试图抽出腰间匕首,但手脚被高高悬起,网丝的韧性超出想象,随着肉虫接连不断的张动口器,又一层白丝将四人身体覆盖。
“柳姑娘这是什么蜘蛛丝……我,我最怕蜘蛛!”大雷扭动身体,眼内充满惊恐。
肉虫知道柳茹嫣有手段,大量的虫子从岩石缝隙爬过去,将白丝重点困住柳茹嫣手脚。
柳茹嫣眼眸镇定,并没有做出反抗姿势,只能寻找最好时机再下手,“黑芹的养的蚕虫!”
“啊!金蚕蛊?”大雷呆然望向蔫叔,急道:“蔫叔,金蚕蛊能解吗?”
其实金蚕蛊并不是养的蚕类,民间炼蛊高手会在鬼节前后抓去各种毒虫,包括蜘蛛蝎子蜈蚣蜥蜴,将各种毒虫放到蛊瓮中进行密封。
之后把蛊瓮埋在十字路口,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炼制,各种毒虫会相互厮杀,胜者为王,最后只留下一种蛊虫,形态颜色都会发生变化,像蚕身体金黄,俗称金蚕蛊。
而中了金蚕蛊的人,身体犹如千百只蚕虫同时啃噬,痛楚难当,无法形容,养金蚕者也要面临“孤贫夭”三种结局,只有选择一种,金蚕才能灵验,这就是闽南流行的一句话“金蚕食尾”,蚕喜欢生活鼎内,闽南乡下人饭后都要在鼎中放水,据说是防止金蚕。
蔫叔被大雷问猛了,盯着肉虫回答:“从颜色看也不是金蚕,这些都是白虫!”
“大雷别在动了!”我慢慢扭起脖子,示意大雷稳住情绪,白丝已经深深勒在皮肤表面,在挣扎,真有可能痛入肌肤。
柳茹嫣微微扭动皓首,冷冷一笑,“黑芹你真是煞费苦心,为了抓住我们,提前让肉虫在溶道建筑虫窝,你真以为,我出不去吗?”
溶道远处闪出电光,黑芹踱步而出,她似乎对白丝有免疫,所到之处,白丝渐渐后退,肉虫也跟着退回缝隙。
黑芹停到我面前,毫无表情,冷的如同死人,“要是金蚕,你们早见了阎王!项天宇,阴阳血师,正符合蟒女胃口。”说完用冰凉骨指散去捆住我的白丝,只是手脚仍然被束缚。
黑芹右手发力,直接拎起衣领,勒的我呼吸困难,接着二话不说撩起左臂,狠狠砸到我后脑勺,模糊中,只听见大雷嘶哑痛骂,逐渐失去最后知觉。
……
钻心的痛楚让我再次从梦魇中惊醒,我下意识晃动身体,“马丹的!”我即刻咒骂,因为身体被悬空,手脚捆绑到身体后侧,被撅着吊起来。
冷静,我需要冷静,让心慢慢沉淀,闭上眼睛凭借第六感观察四周环境。
溶道内挂满白丝,白丝彼此穿插交错,组成不可逾越的天罗地网,我吊到溶洞中央,难道黑芹拿我喂肉虫?
恐惧油然而生,我的判断完全错误,溶道温度骤然下降,岩石发出“咔咔咔”滚动声,我惊恐的瞪起眼睛,用尽力气呼喊:“黑芹!你拿我当人体活祭,你……乌龟王八蛋,我项天宇发誓,让你不得好死!”
呼喊只是徒劳,岩石表面赫然出现丝丝白霜,轰的一声巨响,岩石虫东北角炸裂,冰凉刺骨的寒气从身后蔓延,我抖动身体,活生生看着自己变成羔羊任凭蟒女宰割。
“嘶嘶嘶嘶”声响叫的我咬住舌根,我甚至再想:不如一死了之,免得人入蟒口。
冷气从裤腿直接窜到脑门,我感觉一双手!一双手在轻轻触摸我的脚踝,仿佛一夜雪落三尺,皮肤渐渐麻痹没有知觉。
猛回头,黑暗中一双青绿的眼睛死死望着我,而面前是女人脸,是变成蟒女的萨满女祭司,我不敢呼吸,蟒女龟裂的皮肤散发冰骨寒意,红色舌头比蛇信子还要灵敏,舌尖不断在我脸颊嗅动,仿佛享受美食之前,贪婪的吸食我最后气息。
蟒女伸出双手紧紧抱着我,这股凉瞬间让我肝胆俱裂,眨眼睛,蛇身缠绕溶道,蟒女将我身体牢牢盘住,垂下的发丝散落眼前,青脸瞳孔折射我惊慌的样子。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