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仍然是毫无抵抗之力,而且跋锋寒刚挥出去的剑甚至都没有靠到钟云掌前三尺,就直接被劲力给震开,直直的插入了地面之中。他也因为手握的太紧。整条手臂“咔嚓”一声,竟然被强大的力道给直接震的骨折。软软的垂了下去,但是他还紧紧地握着剑。
但此时。跋锋寒却是没有抵挡之力了。没有了任何的阻碍,钟云的手继续而下,瞬间劈到了跋锋寒的头顶之上,只要钟云微微一用力,这位来自突厥的年轻高手,就会终结于此地。
但就在钟云一掌将下,跋锋寒命在旦夕的时刻,箫音忽起。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刀剑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刀剑交呜声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但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吟,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虽然钟云事先早有准备,紧守心神,防止被萧声吸引,但在这箫音升起的瞬间,他的心神瞬间就被攻破,整个人好像是被点中穴道了一般,忽然静止了下来,本应该拍下去的右手也是嘎然而止。动作是那么的随意和简单,
他认真聆听着这箫声,沉浸在这箫声之中。
这种箫音仿佛是能够感染人的心灵,使得钟云情不自禁的随着箫音而心情起伏不定,若有所感。
这时,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怛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内心的故事。
顿时,钟云心头被深深地触动了,脑海中竟然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无数的画面:初临天武的疑惑和迷茫、初得习武的的高兴和激动、武当灭门的悲恸、初尝恋爱的喜悦和紧张、与华山诸人一起生活的幸福和快乐,面对分离的无能和无奈……
这些画面犹如电影一般在钟云的脑海中放映,一时之间,数不清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钟云可谓是真正地百感交集。
待到箫音倏歇,大厅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钟云更是神色复杂极了,在听到这箫音的时候,他回忆起以前的一切,无尽的苦楚和无奈浮上心头,积蓄许久的痛苦和压力,让他将其从精神上释放了出来,让他得到了解脱。
但又想到先前与跋锋寒的所想所言,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石青璇才好,是该气愤她肆意干扰自己比武呢,还是该感谢她解除了自己心中的郁结,不与为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