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伸的老长的翠花红枣,满脸都是八卦,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阿花,相处这段时间,把在县衙后院砺炼出来的规矩,都给磨蚀掉了。
好在当主子的比她俩心理素质强大,阿花一脸淡定不眨巴眼儿,随口就解释完毕:“那不是咱起名字无能嘛,看着这个名儿中听,随手那么一写。”
男人的名字,要媳妇来取?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俩这么闲?干脆,调一个出来雇辆车去收集地霜……”。
结果,翠花就嘟着嘴巴跟在冯大壮身后出发了。
红枣捂嘴,决定再不打听孩子爹的有关情况。
归心似箭的冯大壮,中途只歇了一晚,第二日半晌儿就回到了清水县城,这汉子心眼儿实诚,过家门而不入,先去县衙找马师爷交托书信,至于县衙前面肃严的气氛,他可察觉不到。
然后,自然是撒丫子往家跑,独轮车推的飞快,新婚娇妻还没稀罕够呢!
二层楼是附近比较高大山的建筑,远远的就能瞧见轮廓,临街的铺面牌匾上刷着铜漆大字,能闪亮一对儿钛合金狗眼。
成衣铺子搭配皮鞋,倒是越看越和谐,里面两个顾客在挑选布匹和衣服式样,冯裁缝笑容满面做讲解。
没良心的娃儿这会儿显现出来了,冯大壮进门张口第一句就是:“爹娘——阿杏呢?”
布案后面,转出一胖一瘦两道身影,正是李氏娘跟新妇陈阿杏。
两个人个顶个的勤快,手里拿着针线布片儿,仔细看是两条袖子一模一样。
“喏,你媳妇可没丢,娘替你看的好好的呢!”李氏打趣大壮小夫妻两个,她的眉目精神,整张脸都显得年轻了几岁,终于捞到当婆婆了。高兴。
冯裁缝总是那么傻呵呵的笑着不插话,陈阿杏闹了个大红脸,屋里还有外人呢!
“大壮哥回来了?小姑子那边怎么样?”
找到了话茬儿,陈阿杏问了一句。
“我外孙子外孙女长个儿了没有?胖不胖?”这是李氏又跟上一句。
冯大壮此刻满心满眼都是阿杏娇羞的神态。大嘴巴只会说一个字:“好——好——”。
真难为这孩子了,新婚之夜浅尝辄止,还没品出到底啥滋味儿,就不得不离开了,如今回归。怎一个“想念”二字得了?
李氏娘真心看不下去儿子的蠢样儿,摆手:“阿杏啊,你去帮着大壮拾掇拾掇……”。
还是大白天呢,陈阿杏一张脸羞得红透了,放下手里的衣服袖子,垂头往内院走。
冯大壮紧跟几步,又想起外面的独轮车,“嘿嘿”傻笑着跑出去,转而从后面的院门推车进入。
小两口乍别重逢,仿佛已经分别了千年万年。独轮车上的东西大壮搬运,最欢交到阿杏手里安置,十指触碰,还会带来一阵的麻酥心跳……
“去,大白日呢!”陈阿杏推搡一把喝醉了酒似的丈夫,真心不能应承下男人的要求……
男人在这样的时刻还是比较听话的,冯大壮思谋着,反正距离天黑也不远了,忍一忍,夜里好好品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