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黑着脸端坐正堂的知府大人,钱千金上演了一出骄横跋扈的好戏,让因为避嫌站在一角的穆县令,心中大悔不已。
早知道这位邻县千金如此恶劣品性,怎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容许夫人擅自给柯儿定亲?万一真的孩子妥协了,把这样的活祖宗娶进家门,那——以后的日子也舒坦不了!
眼泪巴差的县令夫人。这会儿躲在屏风后,也是生恨自己不能吃其肉饮其血,这个恶女!把柯儿害的这般惨了,还不肯罢休……
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冷声道:“疑犯尚未定罪,案情有待查实,自然不可妄上枷锁,莫非,你邻县县衙审案,都是不经问罪即刻上枷戴镣整治人犯的?”
钱县令脑门子上立刻见了汗。“咕咚”跪倒在地,连呼:“下官不敢!邻县绝无此事。”
大堂外的观众顿时喧嚣起来:“看看!邻县县令千金小姐那个威风劲儿,这是想嫁给咱们穆少爷不成,专程跟爹娘来清水欺负咱来了……”。
“就是就是!穆县令在咱们清水县城可没少做好事儿,穆柯公子也是个仁善义气的,断不会做出伤害女人的事情,她们肯定是诬告!”
“是诬告!哪有没成亲的小姐跑到人家家里来找说法儿,还闹着钻进人家屋里去的道理?我看啊,这里面有猫腻儿!”
舆论导向很重要,被激怒了的清水县百姓,自然是偏向着自家县令这边的。
有了这几句话做基础,人群前列一个瘦瘦的男子对身边抱拳拱手,然后大踏步迈入大堂。
“清水县状师宋炳英,有状纸呈上,状告邻县钱千金小姐,对于被穆柯退亲心存愤恨,遂与其父母商议,带数名衙差与丫鬟婆子到清水县衙寻衅生事,看到穆柯公子被其父禁闭小书房,遂生歹计,不顾女儿家应守的妇道闺誉,强行驱逐清水衙差小厮,只留自己的亲信堵住门口,进小书房与穆柯公子争执摔打,然后利用地面上尖锐的碎冰块儿,用力躺倒,造成被人从后背刺伤的假象,再与其父母反口诬告穆柯公子故意伤人……”。
堂上堂下,堂里堂外,霎时间鸦雀无声,个个瞠目结舌,嘴巴大张。
只有憔悴着的穆柯公子,突兀的抬起头来,迅速扭向刚刚状师出列的地方。
那里,站着一个身穿男装脑后束髻,却没办法把额前刘海儿和两腮齐发全部梳拢上去的小妇人。
四目交投,无语凝噎,穆柯只觉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尖锐的刺中了,血液奔突,疼痛,却温热……
阿花眨眨眼睛,嘴角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请原谅她这会儿没心情跟着穆柯公子感伤,看到那张花样美男的落魄脸蛋,她只能联想到家里的宝贝儿,这五官、这身坯儿,到底遗传到多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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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今天手术,祈祷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