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身子往后退,与那位客串的小姐挤在了一起,终于愤怒与不甘的叫起来:“穆柯你傻啊?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你要娶的这个女人丢大街上都没人要,自己跑到红楼倒贴钱找野男人,你真甘心顶着个绿帽子?”
这话说得狠毒,跟铁榔头似的,把刚刚被春风吹活的冯裁缝李氏重新敲昏了……
好在,又一缕春风吹来。
小柯子站直了身子向前跨步,君子风度也不要了,一手一个抓起了娇小女子的头顶发髻,“腾腾腾”往客厅外面走去。
“啊——放手——疼疼……”,两个女人腿脚在半空中乱蹬乱踹,精心梳就的发髻被拽成了恐怖的三角形,顶角攥在暴怒的男人手中。
好男人不能打女人,那,拽头发提溜出门去,跟好男人的概念不相悖吧?
阿花的声音,就在这一刻响起。
“放下她们。”
原本这句台词不得是应该由柴夫人来说的吗?“嗵嗵——”,两个顶着三角形发髻的女人,傻呆呆降落在地面上,眼神里还闪烁着不相信。
小柯子松了手,一张脸的紫红色还没褪,声音起伏出沙哑的质感:“花儿你别在意,她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这是个好男人哩,知道护着自家闺女,李氏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抬起衣袖蘸了蘸眼角儿。
可是下一刻,她的心脏再次被提了起来。
“穆柯,她们说的,是真的”。
这句话,比小柯子的魔力可大,一下子,客厅里所有人的动作都被定住了。
阿花站起来,身量超过了柴夫人一个头,宽处浮凸有致,也不能否认足足可以把柴夫人整个儿遮住。
她的面色有点疲惫,一个人保留了很久的秘密,不愿意再继续保留了。
她缓步走到俏牡丹面前,原本娇小的花魁现在萎顿在石板地面上,更显得阿花人高马大气势足。
然后,阿花笑了,先是云淡风轻,然后笑声渐大,县衙后院,可从来没有听到过女人这样畅快的笑声呢!
然后,那笑声骤然一收,一枚重磅炸弹,轰到了俏牡丹耳边。
“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孩子从哪里来的吗?二十两银子……”。
阿花摇摇头,戏谑的又笑,然后,一只手把穆柯的眼睛一遮,深吸一口气,掐细了嗓音,嘴巴凑在俏牡丹和穆柯之间,低低轻轻的,表演了一番“模仿秀”。
被刻意掐细的声音缠绵的像是五彩的丝线:“公子,你坐,奴家今儿个要玩个新鲜的,先蒙上你的眼睛才行。”
“公子,你来啊——”。
她演的入戏,干脆狠狠拧一把俏牡丹的胳膊,再扯扯俏牡丹的外袍包裹,往地板上一推,软着声音念出最后一句台词:“公子——奴家等着你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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