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济川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得意非凡,望向太史擎,却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心中冷笑,只当他是装模作样,十分不以为然。
“这位......无名氏,”周济川语带嘲弄,故意问道:“我茅山弟子此曲如何?”
太史擎收回了目光,两手抱在胸前,失望地摇头道:“差强人意。”
他是真的失望,来此之前,他几次听闻父亲提起这茅山书院之中有个人古筝弹得极好的女弟子,堪称天才。今日为了逼她出来,他着实废了点事,可惜她曲中再有天籁之音,传到他耳中,就和平常的曲子一样,并无出奇,他根本听不出好赖。
太史擎不由地扭头扫了一眼身后,看到蹲在地上一脸沉醉的吴茱儿,皱了下眉头,瞪她一眼,她却没有看见。
太史擎是勉强给了个好评,然而听到他这四字评价,不只周济川不悦,在场不少并非茅山弟子的读书人也不答应,七嘴八舌地评价道——
“此曲只应天上有,分明是有人耳朵聋了。”
“哼,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嫌害臊。”
“呵呵,我倒是想听一听,这位无名氏会有什么惊人之曲。”
太史擎可以对这些冷嘲热讽充耳不闻,可是云清珂却不能对他的评价一笑置之,她放下琴筝,走下大青石,两手比划,一手按在自己胸前,一手指向他,无声地质疑。
周济川替她说话:“云清已经弹过一曲,轮到你了,周某人相信在场的乡亲们都不是聋子,听得出孰好孰坏。不是全凭你一张嘴,就能颠倒黑白。”
四周一片应和声,茅山一群弟子起哄。
吴茱儿这才回过神来,神色担忧地看着太史擎背影,心想他拉弦儿那么难听,待会儿同人比一定会输,她是不是要做好准备替他给人家磕头赔罪了?
就在她忧心忡忡的目光里,听到他开口说话:
“堂堂书院,一群男儿无用,居然叫个女流之辈出来充数,你们不觉耻,我却懒得同她计较长短,等你们换了男人上场再说。倒是我有一个同门小师妹,略通音律,就让她先替我教训教训你们吧。”
(今天飞机晚点两小时,下午才到家,身体不舒服睡了一觉,起来得晚了,这一更少一点,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