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苡顺着,双唇微微抿着,一双姣好的眼睛,此时有些黑眼圈在下面遮遮掩掩,面色苍白,使得那双黑眼圈更加的明显了起来,萧潜瞧着这个爱逞强呃呃女人,觉得自己就不能太看她,他一定是烦透了她了,所以才瞧着她就觉得心里烦躁,只想使劲骂她一顿,骂的她回不了话,也不会再跟他犟嘴。
可惜,面前的女人是谁,不是清欢,不是那些寻常的女人,是顾苡,是个怎么骂脸皮都那么厚,就是不会认错的女人。
算了算了,他干嘛还跟她置这个气囡。
萧潜想,他是无聊透了,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鲺。
萧潜拽着自己的衣服,往肩膀上一搭,漆黑的目光,似是带着几分得厌烦,带着几分得不解,看了看顾苡,摔了手,便无声的转过了头去。
然而刚走了几步,却听见后面微微的响动,萧潜不自觉的转头,纵然转头的那一瞬间,他直想骂自己贱,但是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的转了过去。
顾苡倒在地上,如同一只被雨打湿了翅膀的小鸟一般,瘫软的样子让人心里一阵的心疼。
“顾苡!”不知是在气她还是在气自己,他声音颤抖着带着骂腔,喊了一声,赶紧走了过去。
顾苡柔软得身体还带着她固有的馨香,柔若无骨的小手,似是没了生机的柳条一样,软绵绵的垂着,萧潜一把将人捞起了,一摸脑袋,还在发烫,他心里将能骂在她身上的词都骂了一遍,抱起了顾苡来,对一边走过呃呃佣人吩咐,叫人去找医生去它那里,随后,人便向着住处走去。
医生仍旧是在医院的时候的原话,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她是没事,没大病。只是身体虚弱了点。
萧潜看着她,心里埋怨着她干嘛这样的折腾,又觉得自己才是折腾的那个,明知道她不稀罕,还偏偏去管她的事,直接让人拖回顾家算了,反正即便他将她带回来了,她依旧不会领情。
佣人进来放下了药,问萧潜快晚上了,少奶奶是不是住下了,要不要准备什么。
萧潜看了看顾苡,说算了,什么也不用。
然后挥挥手便打发走了佣人。
一会,敲门声却仍旧传来,心情烦躁的萧潜还想再骂,却听门口得人干咳了声说,“萧潜,你出来下。”
萧潜心头一震,当即无数个想法闪过脑海,身体先行,他快速站了起来,应道,“爷爷,我来了。”随后便跟了出去。
萧祗没带人来,独自一人穿了件舞剑的时候才会穿的藏蓝色短袍,看着萧潜,叫了声,让人出来。
萧潜回头看了看顾苡,悄声关上了门,便走了出去。
萧祗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看了看萧潜,道,“你既然跟顾苡已经离了婚,有些话现在说也晚了,或许白天我是说的多了,但是你觉得烦我也还是要说,没了顾苡,总有一天你是等着后悔吧。”
萧潜一声冷笑,翘起的唇角带着几分桀骜,看着萧祗信誓旦旦,“这世上我曾经唯一后悔的事就是听了您老人家的话,娶了这么个泼妇回来。”
萧衹哼了声,看着萧潜,“你真就那么讨厌小苡?”
“是啊,这还用问,您就没看见她刚才那是什么样,她就是这么好赖不知的一个人,我对她好点,她骂我,我对她不好点,她也骂我,合着我做什么都不对了,你说这样的人能相处?”
萧衹环顾一周,他不喜欢萧潜这地方的装修,太欧式了,怎么看着怎么别扭,老觉得那待着丝绒的椅子,坐着不稳当似的。
就近拉了个凳子,他坐下了,双手握着拐杖,看着萧潜,他一脸的风轻云淡,却是深谙世事的眼神,“我知道,之前你说,是你非要离婚,这个是你骗我。”
萧潜站在那里,知道什么也瞒不过萧衹,便也只是笑笑,双手背在后面,淡淡道,“爷爷,怎么就骗你了,是我联系的人,要不怎么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
萧衹道,“我还不了解你,从你小时候偷偷抠我放在家里的勋章,拿出去卖了,回来你撒谎我没打的你屁滚尿流?那时候你就跟现在一样,越是撒谎,脸上的表情越正经,跟真的一样,别人瞧不出来,我看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爷爷,您能不提过去的那点事了吗?”萧潜说,“那时候我才六岁,我知道什么。”
“呵,要不是瞧着你六岁就会偷东西卖的这份鬼心思,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