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林月娘也不说生气,也不张口回骂,只管提起铁锹冲着凶寡/妇跟李二狗就劈了过去。
李二狗见状赶紧拉了一把自家那个还在叉腰说着酸话的婆娘,也好在他手快,不然这会儿可就见血了。
铁锹狠狠劈在泥土地上,直接嵌进了地里面。惊吓的凶寡/妇往后一跳,指着林月娘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林月娘也不会再让她开口,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再次高高举起了铁锹,又是一下子。而且劈的还是凶寡/妇拿着镰刀的左手。
不是要比狠吗?不是要比凶吗?她就不信了,凶寡/妇真就不怕死。
这个点,四周邻里都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人,要么是累的动弹不了了,要么就是正拾掇麦垛子准备晒麦子的,哪有空来凑热闹。这一没认证,二来李二狗也不占理儿,所以林月娘自然不怕被找寻。
哪怕他们去告官,只怕也是没用的。
至于若是李家有谁不长脑子站在李二狗那边,她这当李家大媳妇的,自然也有另一套说辞。
凶寡/妇不曾想遇到一个比自己还不说理的,一句话没说,上来就照死里劈人。而刚才放任李二狗两口子欺负林月娘的李家人,这会儿也傻了眼。这妇人,是林月娘吧!
尤其是李德旺,直接就打了个冷颤,脑子里莫名就想起来当初差点吊死她后自己的遭遇。每次想起来,他的两股之间都会发紧。
“老大媳妇!”最后还是李老汉最快清醒过来,厉声呵斥道,“那是李家的兄弟。”
林月娘手上的动作一停,看着松了一口气的凶寡/妇跟偷偷擦汗的李二狗,然后......咧嘴一笑。她这辈子最怀疑的就是“别人不仁,自己不能不义”这种话,别人都要作践死自己了,不能不义,难道还要做包子?
“啪!”一铁锹又劈了下去,这一次直接砸在了凶寡/妇脚边上,甚至能让她感觉到地上的泥儿在颤动。
“我可不是走过一次鬼门关阎王殿,谁要是想欺捏我,糟践我,最好提前想想她敢不敢走一趟阎王殿。”林月娘冷笑着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声音冷冽,带着凶悍把铁锹戳在地上。
凶寡/妇脸色几经变化,看了看跌落在地上的镰刀,狠狠咬牙跺脚。再也不说来要个说法了,扭着李二狗的胳膊就离开了。
李二狗更是软着腿脚,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幸亏今儿白天自己没强了她,不然这种不要命的剽悍性子,说不准真会剁了自己。
最难消受美人恩,第一次李二狗觉得自己去镇上酒馆听说书人说书,还是有用的。
李老汉虽然没有腿软,但左眼皮儿也是砰砰直跳。更别提被吓得相互搀扶着的王氏跟钱氏了,这哪是扫把星悍妇啊,简直是个煞星吧。
“相公,今儿你是回屋睡,还是在公公跟婆婆的正院偏屋睡?”像是没看见一院子被唬住的人那副口瞪目呆的惶恐样子,林月娘一脚踩在铁锹片上冷声问道。
被点名的李德旺突然间不寒而粟,只觉得双腿都忍不住发抖了。他敢说不回去吗?
一见自己的心肝宝被为难了,王氏是又急又害怕,看到儿子眼神发虚的看向自己。她终于找回了点勇气,惊叫着把李德旺扒拉到自己身后,一脸戒备的瞅着林月娘。
“你......你......你个悍妇,别想折磨我儿子,小心赶明儿李家就休了你。”
林月娘懒得跟王氏掰扯,神色淡淡的把铁锹扔进放农具杂物的小房里,耸耸肩回到,“婆婆,每次都用这招,怪没意思的。你儿子当不了男人,再者我才嫁过来没一年,也说不上是不是无后,你要休我可得寻思好由头啊。至于孝顺勤快,这村里有几个不说李家大媳妇贤惠的?”
“哦,对了,要是寻思了啥不莫须有的理由,那你可就得醒着看我会不会去衙门找官老爷告一状去。无理休妻,算不上大罪,可咱们皇帝大老爷可是几次申斥过的。”临回自己院子的时候,林月娘好心的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