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我们也没有听到房间里传来任何打斗的声音,更别说是两名警官发出“不许动”的喊声。
一时之间,我和周映蓉甚至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莫非两个警员被柯小勇轻而易举的制服了?
不可能吧,那样的话,柯小勇会是有多厉害?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我和周映蓉却是无比的紧张。
直到两个警员相继走出了房间,我们才意识到刚才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没有打斗声音,那么最符合逻辑的不是两个持枪警员被制服,而是我们扑空了。
“扑空了?”周映蓉开口问道。
“倒也不算一无所获,房间里的东西,你们可能感兴趣。”警员回答。
周映蓉点了点头,率先进入房间,我则是紧随而入,这是一个快捷酒店的标间,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琴盒,琴盒打开着,里面空无一物,而床上则是有一个巨大的皮箱,皮箱也是敞开着的,里面放了数十张纸质资料。
“我们为了排除箱子里是爆炸物,所以打开了。”警员解释说。
周映蓉点了点头,走到箱子旁,从中将那十几页的资料取出,翻看起来,这十几叠资料的内容对于我们来说可谓是触目惊心,每一张资料的正上方都是一张人物照片,而人物照片的下面,则是详细的记录着他们的兴趣爱好,以及出行规律。
这十几叠资料,都是孙组长的家人。
“这下算是证据确凿了吧?”我开口问道。
周映蓉愣了愣,接然点了点头,算是对我的问题作出了回答。
“有新发现。”就在这时,卫生间传来一名警员的声音。
我们连忙来到卫生间,在马桶的水箱里,我们看到了一对三棱拳刺,以及两包塑料袋装着的白色粉状物。
“这是毒……品?”我很是诧异的问。
“很显然是的,这样一切都说通了。”周映蓉叹了口气:“根据犯罪心理学,一个人如果想要报复一个从未针对自己家人的上级,是不太可能将目标定为其家人。更不可能冲动的在第一天晚上才杀掉一个目标,第二天就跨市去对另一个目标下手。”
“不太明白。”我有些云里雾里,所以坦然说道。
“换种说法你就明白了。”周映蓉看了我一眼,笑道:“柯小勇一直对自己出力,孙组长得利的现状感到不满,而孙组长申请上级将其以作风问题开除,便是这件事情的导火索。他被以作风问题开除警籍,等于前半辈子白活了,他没有办法再去当警察。当他看到当初一个小混混,也就是高达有此时也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这种反差让他觉得世道不公,他开始堕落,开始吸食毒品。在毒品的迷幻作用下,他的精神开始不正常,丧失理智,他彻底变成了魔鬼,想要不择手段的让孙组长失去最珍惜的东西,让他后悔、难过,甚至是恐惧。所以才有了这两起案子。”
“他或许已经筹备了很久,或者说犹豫了很久,直到毒品带来的幻觉中,自己终于让孙组长痛苦的画面也无法满足他对于复仇的*,他才付诸行动?”我接着周映蓉的话说了下去。
周映蓉点了点头:“是这样。”
“这里的纸屑上似乎有字?”专案组成员还是相当敬业的,在我和周映蓉讨论案情的时候,他们两人也是在一边听,一边在垃圾桶里不顾脏臭的翻找着什么,也就是这样,一个更加确凿的证据展现在了我们面前。
纸虽然已经被撕成了纸屑,但对于经验丰富的警察来说,还原它们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甚至这是一个现代警察该有的基本技能。
四十多分钟的时间,两名警察就在互相协助的情况下,将这张纸还原成功,纸上的字迹印入我们眼帘:“我叫柯小勇,曾是护国037特种部队的兵王,退伍转业后,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然而,肮脏的孙明义,为了窃取我的功劳,剥夺了我的一切生活,玷污了我人生的荣誉和声望,我无论怎么解释,没有人相信我的话。我原本还傻傻以为,体制会给我一个公道,但是,我迎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都是孙明义,你背叛了我的信任,是你把我逼向堕落的深渊,我要给你最沉痛的打击,当有人复原这张纸的时候,就是孙明义痛苦至极的时候。”
“这是他的宣战言论!”周映蓉语速急切的说:“孙组长还在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