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道:“太白梁不能休息的话,那就在阎王沟安营扎寨。”
这话一出,林山保的脸色变的非常难看:“同志,那里可不太平,去不得啊。”
“我们有公务在身,所以必须得今天赶到阎王沟。”刀疤道。
林山保听到这些之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到达太白梁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天阴沉沉的,视线很不好。从山顶望向阎王沟根本什么都看不到,阎王沟上面飘了一层雾,更增添了它的神秘感。林山宝说的没错,太白梁上面根本没办法休息。这里连一块超过脚掌大的石头没有,全部都是林乱的碎石。没办法,我们只好赶紧下到阎王沟。
林山宝跟建国犹豫再三还是跟着下来了。不过我看林山宝和建国颤颤巍巍的表情,无形之中心里增加了些许压力。
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特别是刚下过雪,加上山路崎岖不平,而且因为大雾的原因视线又不好。所以我们几乎是走一步停一下。
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走了大概五六个小时,我们已经穿过云雾层。但是光线几乎一点都没有了,我们只能点起火把。不过下面还是漆黑一片,如果不是白天在拔仙台看到这里是一个狭长的山谷,要不然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下面究竟有多大。
越往下越潮湿,虽然没有上面冷,但是这种湿冷比上面更难受。再继续就看到稀疏的槐树,而且越来越稠密,估计下面应该是一片槐树林。
自古关于槐树的鬼怪传说就很多,没想到今天碰到这么一大片,而且是生长几千年的黑槐树林。现在是冬季,所有的树叶都已经脱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和树枝。被我们的火光一照,显得非常怪异狰狞。仿佛到了地狱一般,吓的林山宝和建国直念经。
刀疤去安抚他们:“今天住一晚,明天一早你们就回去吧。”
他们也非常赞同刀疤的决定,大有现在就回去的意思。
没多久我们就下到了谷底,前面一望无际的树林。没有半点生机,可能是冬天夜晚的缘故,这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五哥道:“大家小心,这里有古怪。树上连个鸟窝都没有。”
我朝树枝上瞧去,全部都是光秃秃的,仿佛一件件雕刻生硬的插在这里。五哥说前方情况不明,我们不能贸然前进。所以今晚就在树林边缘休息,明天一早再进去。
决定以后,大家各自忙活开来。找些干树枝点起篝火,有些树枝比较粗,林山保就用自己携带的砍柴刀劈开,然后随意将砍柴刀插在了地上。等再次拔出来准备砍柴的时候,林山保突然触电一样的把刀扔到了一边,吓的声音都变了:“啊...血!!”
我们都被林山保的举动吓了一跳,五哥赶紧跑过问林山保怎么回事。林山保声音颤抖的说:“刀...刀上有...有血。”
我们几个都围了过去,五哥捡起柴刀,只见刀尖上沾满了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上,好像刚从身体里面流出来的一样。
五哥闻了闻然后扭头问林山保:“你刚才把刀插什么地方了?”
林山保指了指刚才砍柴的地方。我们几个靠过去,六盏灯把那片区域照的通明。刚才插到的地方正往外渗着血红色的液体,非常的邪门。
老吕用手去拔地上的土,被五哥拦住了:“这些液体没有腥味,可能不是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是小心点。”
老吕从五哥手里接过柴刀,用柴刀往下挖。他挖的很仔细,每挖一下,我的心就跟着往上提一点。挖了没几下,柴刀就碰到了一见硬物,老吕小心翼翼的把周边的土都清理掉,然后拿水冲洗一下。我们才看清庐山真面目,原来是一根槐树的树根。
树根有手臂粗细,被柴刀划破的地方还在渗着红色的液体,就好像是一根血管,看着别提有多恶心了。
液体流了有五六分钟之后就凝固了,老吕用旁边的土将其埋上,然后围着槐树研究起来。看外表跟普通的槐树完全一样,老吕用柴刀在槐树上轻轻的划了一下,划痕处紧接着就流出了同样红色的液体,这简直就是一棵血树。
刀疤用手蘸了点液体,放进嘴里。我刚要上前阻拦,刀疤笑了笑道:“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没关系的。”
然后砸吧砸吧嘴,吐了出来。最后还是没弄清楚是什么东西,只能摇摇头。然后我们围在火堆旁,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沉默,各自想着自己的想法。
此时脑子里都乱做一团,根本就找不出头绪无法整理,谁也不知道先说什么。四周静的可怕,压抑的气氛压的我们喘不过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