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兜用线缝死,我将其撕开,是一把刻有狐狸头的青铜钥匙。这把钥匙后面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姚叔竟然没有拿走,这让我越来越摸不清姚叔的意图。
我将钥匙收好,背起遗体往前走。大概十几米之后便开始出现下坡的台阶,而且看趋势越来越陡。不过却越来越宽敞,现在的通道能有两米多,足以五六个人并排前行。
下了有四五层楼的高度,终于不再有阶梯。我心说,本来就已经在地下了,现在又往下走了这么深,如果不是只有一条道,我还真以为走错了路。
手中的火把快燃尽了,我将遗体放下,换了一个火把,然后用手电照向前面,看看前面的情况。前方十几米的地方有个丁字岔口,在岔口的中间有一团东西。我将手电调制最亮,原来又是一具尸体,以同样的姿势趴在那里,而且,连衣服都完全一样。
我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看父亲的遗体,安然无恙的停放在那里。我将遗体背过去,跟岔口的这具放在一起。几乎完全一样,衣服,身高,就连伤口都差不多。
我摸摸了这具尸体的衣兜,什么都没有发现,看来是一个跟父亲身高差不多的人,穿了同样的衣服而已。
想到衣服,我不禁瞟了一眼他们衣服上的尺码,发现这跟父亲的尺码不匹配。父亲四十多岁,有些发福,这两件衣服尺码偏瘦,父亲根本穿不下去。
于是我重新检查了两具尸体,从脚上可以断定,这两人都不是父亲,因为我跟父亲的脚一样,脚面宽,小脚指向外扩散。这一发现让我有些激动,如果这两具尸体都不是父亲,那么就说明父亲还有健在的可能。与此同时,我也不禁觉得好笑,哭了半天爹,现在才发现哭错了。
当年参与那件事的一共四个人,这里有两具尸体,那么剩余的只有父亲和姚叔。凶手就是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
现在有几点我不太明白,父亲的笔记怎么会在这具尸体的身上,而且他们为什么要穿着同样的衣服,衣服很普通,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将其中一具尸体衣服脱下来,这是一种“八爷灰”制式的粗土布棉袄,而在当时一身军装或海军装,上穿军绿下身兰裤,都是比较常见的。再差一些的就穿自家织出的棉麻布,像这种“八爷灰”,除非一些比较念旧的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同志才会穿戴。所以我对这身衣服记忆比较深刻,总觉得这种复古的风格跟思想前卫的父亲很不协调。
父亲虽然经历过八年抗战,却没有参加过。而爷爷也只是个知识分子,并没有那种红色情怀,按理他不应该对这种衣服情有独钟。而且现在碰到了同样穿着的两具尸体,这已经不能算是巧合,更像是统一制式,代表某个组织的制服。
这让我想起了十八泥犁发现的那些尸体,花和尚说过他们就隶属于某个组织,表面上是科考队,其实一直追查着某种东西。他们的衣着统一,而且等级分明,最明显的特点就是跟千门鬼眼有密切的关系。
于是,我将装有父亲笔记的那件棉衣破开,里面的棉花长期在潮湿的环境下已经发霉。从棉花中间,夹杂着一件编织成的血罗衫,血罗衫呈暗红色,表面好像被血侵泡过,摸起来有些板结,单凭外观和手感,无法确认出它的材质。
我按照同样的方法,将另一件棉衣破开,这件棉衣很普通,并没有同样的血罗衫出现。我想,这件血罗衫有可能是代表着某种身份,或是某种特殊的用途,但不管怎样,既然它被藏在棉衣里面,必定不是普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