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西辞还是决定不问了,既然事关白玉堂的哥哥,那就是他的家事,外人是没有资格插手的。
顾西辞没再问什么,白玉堂也就没再说话,两个人相对沉默了好久之后,白玉堂抬手拉过被子给顾西辞盖上:“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走走。”
“哎你别走啊!”顾西辞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我已经没事儿了,再躺下去都要长蘑菇了,而且这里是开封府,我老是住着多不好啊!”
白玉堂被噎了一下,他抬手揉揉自己的眉心,一脸无奈的样子:“公孙先生吩咐你一定要养好了才能动,现在还不能见风寒,否则会落下病根。唐小鱼在帮展昭整理庞府命案的事情,暂时也要留在开封府,你正好等等他吧。”
顾西辞心说什么帮展昭破案,应该是给展昭混淆视听才是,唐非鱼现在一定十分努力地在伪造各种证据,打扫现场,然后造出是庞云杀了人的假象。
不过话说回来了,庞云那么硬气的一个人,被自己和白玉堂轮番揍脸都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态度,唐非鱼到底用了什么雷霆手段,不仅从他嘴里面问出了自己想问的一切,还能让人去顶罪?
简直不敢想象。
白玉堂还是走了,顾西辞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泪流满面,真的要抛下我一个人吗?很无聊的啊!
顾西辞直挺挺地在床上坐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决定溜出去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推开门左右观察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了出去。虽然她不认识出去的路,但以她的轻功,翻墙而跑还是没有问题的,走正门说不定还会被人看见抓回来呢。
顾西辞翻上了墙头,一转身就跟一个黑衣人大眼瞪小眼,对看上了。
“顾小姐,好久不见。”两厢对望了半天,黑衣人慢吞吞地开口打招呼。
“是你啊!”顾西辞认出了这个声音就是那天晚上在庞府帮她和白玉堂扫地的黑衣人,是唐非鱼的暗卫,明面上属于唐门,但实际上却是隐元会派来保护无名老大的人。这个黑衣人看起来性格沉闷,然而他的行为却表示了这个人实际上有点蔫坏。
“顾小姐,公子让你在床上好好躺着。”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顾西辞,似乎是在确定她的身体状况如何。
“我要出去。”顾西辞眯起眼睛,看着黑衣人。
“哦。”黑衣人想了想,点点头,然后转过身背对着顾西辞,老僧入定一般不动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看不见就完事儿了吗?万一我走了你又去给唐非鱼通风报信怎么办?想想很有这个可能啊!于是顾西辞咳嗽一声,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在黑衣人疑惑地转过身问她怎么还不走的时候,忽然快速出手揪住了黑衣人的领子,带着他一起翻下了墙头。
“顾小姐你干嘛?”黑衣人被顾西辞一拽差点儿脸着地,他震惊了。
“带你一起走!谁知道你会不会去给唐非鱼通风报信!”顾西辞冷笑一声,拽着他开始往前走。
“不行啊小姐!我擅离职守要被开除的啊!”黑衣人哀嚎一声,然后被顾西辞捂住了嘴:“别说话!我绑架你了!现在开始跟我去个地方,再闹腾有你好受的!”
黑衣人泪眼婆娑地被顾西辞绑架走了,直到开封府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前,他都一直遥望着开封府后院旁边的那棵大树。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的兄弟们都抛弃了他,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从顾西辞手中把他救下来,大家甚至还都挤在了一棵树上目送他远去,有个别恶劣的人还在对他挥手致以崇高的敬意。
放心去吧兄弟!这是公子的吩咐啊!
等到顾西辞和倒霉的黑衣人消失不见之后,唐非鱼才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看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语。
“公子,不用跟着?”一个黑衣人站在他身后,如果不开口说话,完全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不必,有他一个就够了。”唐非鱼摆了摆手拒绝。
“小西辞,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