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这个,我们……我们其实是怀疑他跟那个偷东西的小偷是同党……”张天利尴尬地道:“不过王局长您都亲自打电话了,我想,这……这肯定不算是同党了……”
“我打电话就不算同党了?我打电话,罪犯就不是罪犯了?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有你这样当警察的吗?”王渊博怒骂一通,愤然道:“东西是什么时候丢的?”
张天利被骂得狗血喷头,却也不敢反驳半句,低声道:“上午八点半查库房的时候就不见了,但是,有可能是在八点半之前就丢了,或者是昨天晚上也说不定!”
王渊博道:“这个我可以证明,昨天晚上,小叶跟市局黄局长一起参加了教育局的会议,当时还有县里主要领导莅临,他们都可以证明小叶是清白的。至于之后的时间,小叶基本都跟黄局长在一起,这一点黄局长是可以证明的,你还有疑问吗?”
张天利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这……是……是哪个黄局长?”
王渊博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操,市局黄局长,你他妈说是哪个黄局长?你脑子是不是被尿浸了啊?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怎么,你还想说小叶是那个人的同党?照你这么说,黄局长和县里的几个领导都能证明小叶不在场,他们难道也是小叶的同党吗?我操,你他妈吃屎吃傻了啊?”
张天利被骂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方才回过神,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王局长,我……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你他妈给我听清楚了!”王渊博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那个叶青是黄局长的朋友,我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都给我安排好了。不然,我他妈第一个不放过你!”
“是是是,您放心,您放心……”张天利连声应道,表情尴尬不已。
那边侯仁康看张天利打电话的表情,不由有些诧异,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见张天利放下电话,连忙走过去,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张天利看了侯仁康一眼,突然劈头盖脸便扇了侯仁康两个耳光,怒骂道:“妈的,你是不是故意陷害人的?”
“啊?”侯仁康被打得目瞪口呆,惊愕地看着张天利,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经过我调查,你们厂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丢失一些金子,你都报案说是被工人偷了。我现在怀疑,这些金子是被你私自拿走,然后诬赖这些工人!”张天利一摆手,道:“把他给我带回去!”
那几个警察也是满脸诧异,不知道张天利这突然发什么疯。
“张天利,你到底要干什么?”侯仁康怒道:“你要发疯,滚一边去发。把我惹急了,信不信我让你这个所长都当不长!”
张天利听到这话,立马对着侯仁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侯仁康后退连连。
旁边保卫科的人,厂里的工人,和那几个警察都看呆了,直怀疑张天利是不是鬼上身了。
现场这些人里,也唯有叶青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用说,肯定是王渊博给张天利施加压力了。
本来这件事叶青没准备闹大的,他是想把东西还回来,然后跟侯仁康好好谈谈,让他不要追究冯建设的责任。如果实在不行,他可以花点钱,来补偿侯仁康的损失。毕竟冯建设偷了人家的东西,他们是理亏的一方。可是,这侯仁康实在太狠毒了,明明就是要把冯建设逼上绝路,还敢诬赖叶青。叶青实在无奈,只能给王渊博打电话来解决这件事。
这几天的时间,王渊博心里始终都在七上八下呢。九川县接连发生这么大的案子,而上一次他小舅子还打了徐长志,这件事一直都没解决呢。经过那几件事,他算是明白了,无论是叶青还是徐长志,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这几天他正在想办法怎么找叶青,让他帮忙去徐长志那里说几句好话,结果就接到了叶青的电话,把这边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渊博差点没气死,自己还没跟叶青搞好关系,那边张天利又把叶青给得罪了。张天利是他的手下,这件事他也得承担点责任啊。别看王渊博开始跟张天利说话的时候还心平气和的样子,实际上他是在憋着怒火呢,后来实在忍不住,把张天利臭骂了一顿。
张天利不傻,他很快便想明白,那个市局黄局长肯定便是市警察局局长黄飞明。不管黄飞明跟叶青是什么关系,但能让王渊博发这么大脾气,可见叶青身份不简单。想想自己刚才已经把叶青得罪了,为了挽回这件事,他只能找侯仁康的麻烦,以赢取叶青的好感。
侯仁康是最无辜的,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叶青是什么身份,就被张天利暴揍了一顿。侯仁康虽然在这中塘乡实力不错,但张天利是派出所所长啊,谁敢拦他?
“打得好,打得好,使劲打……”秦京在旁边握着拳头,不断地小声助威加油。
叶青看他那一脸兴奋的表情,不由无语,这家伙还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啊。
张天利围着侯仁康足足打了近五分钟,打得侯仁康口鼻出血,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