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莫月城的百姓们摆着搬凳儿在自家院子外面的大槐树下纳凉,三大姑六大婆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各种八卦。”
“这个可说不准,怎么就不能是程家的了,程家小姐那可是巾帼英雄,能文能武,而且据说长得花容月貌。我们王崇尚武力,我看啊,估计是程家小姐呢。”
“别说莫家和程家了,依我看啊,觉得君家小姐最有可能。”大姑婆笑着说:“你说啊,王每日日理万机,君家小家这一病高烧三天不退,圣驾驾临君府,那意味着什么。”
三姑六婆还在继续八卦着,君府却格外安静。
阮绵绵从醒来后在闺房待了一天,谁也不见。君老爷急得团团转,各种利诱各种讨好,都看不到宝贝儿疙瘩一眼。
在君老爷考虑着要不要让护卫将房门撬开时,闺房的门开了。已经退烧的君音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神清气爽,姿态从容。从她身上,看不出半分精神不振。似乎那天在大雨滂沱中哭得惊天动地的女子,并不是她。
似乎,那天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没有那辆经过的马车,没有那场大雨,没有那么撕心裂肺的哭喊,没有倒在大雨中的那个身影。
君家老爷各种疑惑不解,嘘寒问暖,各种关切,在尝试了各种方法去打探无果,确定了宝贝儿疙瘩没事后,才放了心。
经此之后,见宝贝儿疙瘩的性子越发温柔,君家老爷似乎也很开心,对这个闺女越发疼爱宠溺。
宝贝儿疙瘩开心了,君家老爷开心了,于是,君家老爷的精力,在生意上的越来越多,君家的生意,越来越好。
一病之后,阮绵绵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日子继续过,过的比之前更加悠闲惬意。
每日会在书房看上两个时辰的医书,时不时从外面自己采购药材回来,各种捣鼓着。
购买药材的时候,都会支开喜儿。君家老爷是一只老狐狸,不知道打着什么注意。
四周到处都是喜赜的眼线,他一直按兵不动,由着她做这个君家小姐,不知道打的什么注意。
阮绵绵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一边不停地找离开的机会,一边如何摆脱在不知不觉中摆脱喜赜的暗卫,偷偷研究药草,希望能将身上的浮肿消除,再在喜儿不在的时候,在房间里练功。
这日阮绵绵从柴房出来,外面天空碧蓝碧蓝的。她带着斗笠,帽檐遮着面颊,让人看不到她的脸。
才刚出来,忽然眉头蹙了起来:“谁?”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院子里野草的声音。阮绵绵放轻了脚步,她穿着一身灰青色衣衫。一是不想让一品居里面的丫头认出来,二是觉得这衣服研究那些药草比较耐脏。
柴房在一品居最偏僻的西角,这边每天很少有人来。这会儿这个时候,她一般都将人调出去了,这边不会有人。
可是刚才的脚步声,分明有人。
阮绵绵屏气凝神,眼神清冷地盯着柴房后面的一处草棚。那里是平日里存放杂物的地方,这会儿那边有异心黑色的衣角。
眯了眯眼,阮绵绵抬了脚步,轻轻走了过去。手中的银针,在那衣角微微一动时,迅速射了过去。